江風儀說話實在過於囂張,跟在一側的江研不滿道:“你方才那樣說話做什麼?人家可是國公府的小姐。”
江風儀看了江研一眼,不以為意:“國公府又如何?就是王府郡主站在這,我也敢說。”
江研強壓著怒火,氣道:“你這人怎的這麼自私?怎的都不為我們其他人著想?你一個男子不與這些小姐夫人們相處,自然無所謂,那我今後可怎麼辦?我若是遇到國公府的小姐了,你讓我如何與對方相處?”
江風儀詫異的看她:“那就不相處了唄?對方又不是什麼正常人,脖子有病都不去治,沒事還要出來礙人眼,你理她做什麼?”
江研:“......”
江研氣的白他一眼,撇過頭去不理江風儀了。
封藍柚聽後,也隻覺得好笑,江風儀雖然耿直,但明辨是非善惡,話糙理不糙,像對方那樣的人,確實無需理會。
他們一行人來到靖寧侯府門前,侯府門前的人絡繹不絕,王新月正巧就站在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封藍柚幾人,臉上表情僵了一瞬,隨後又立即展開一個笑,迎上前來:“阿柚,你終於來了。”
自從上次被封藍柚威脅過後,王新月就再也沒有去過文昌侯府了,如今對著封藍柚,她也笑不出來,隻是周圍人多,樣子還是要做足。
她親熱的拉著封藍柚的手,激動的說:“左等右等的,就怕你不來了。”
可不是嗎,她若是不來,今日這一半的賓客都得罵街。
她王新月跟老夫人承諾一定會將封藍柚請過來的,若不然,她也無法跟老夫人解釋。
王新月又對站在她身後的少爺小姐們說:“風儀和風進也來了?阿研也來了?真是許久不見了,好難得見到你們這麼聚在一起呀。”
江研立即走上前來,親熱的靠在王新月身邊,笑著說:“月姐姐總算還記得我,我這幾個月在舅舅家,也不見你去看我。”
王新月道:“這幾日侯府裡實在是忙的很,抽不出空,阿研可彆因此跟我置氣。”
江研忙道:“怎麼會?聽說月姐姐如今學習著管理侯府事務,老夫人看重你,自然是忙的,妹妹怎麼敢怪罪姐姐呀,妹妹有空,自己多來看望姐姐就是了。”
王新月笑著點頭:“對的,有空多過來找我喝茶,阿婉一直就在呢,你們姐妹兩個一起還有個伴。”
說道江清婉,江研的笑容就頓了一下,她們姐妹兩個從小就愛爭,奈何對方是嫡女,江研怎麼搶也搶不過對方,後來長大了,江清婉自甘墮落,跑到靖寧侯府來捧戲子了,江研才在府裡抬起頭來。
在她看來,江清婉不過是投胎投對了肚子,若不然,就她這些所作所為,被老侯爺知道了,腿都要打斷。
王新月親熱的拉著封藍柚,往靖寧侯府裡走去,邊走邊說:“上次與你說的‘胭脂點雪’就在後山,花期還未過呢,阿柚若是想看,現在過去也可以看到,隻是景色或許不如上次好了。”
封藍柚搖頭道:“賞花就不必了,這次的主題不是賞曲嗎?聽聽曲子也挺好的。”
王新月便帶著她去了女眷所在的地方,而江風儀和江風進二人,被府裡的小廝帶往另一邊。
靖寧侯府的花園很大,修了水上長廊,彎彎繞繞的,水裡養了各色錦鯉,栽種了各種品類的蓮花,那戲台子就搭建在水上,隔的遠,尚不清楚戲台子的方向,卻能隨風聽見戲子婉轉的吟唱,這靖寧侯府善於享樂,果然是文昌侯府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