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看著齊淨,笑著道:“看來齊大人近日挺閒的?”
齊淨也笑了笑:“還好吧,又不用我親自去南地跑一趟,不耽誤什麼功夫。”
封藍柚不想和他說話,她道:“時辰不早,我該回去了,齊大人自便。”
至於說她前後變化太大的事,說就說吧,反正任他不管怎麼查,她都是如假包換的封家二小姐,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齊淨一開始確實懷疑封二小姐被換了人,或許是專門針對文昌侯府的陰謀,畢竟這一年來文昌侯府發生了許多事,那些人能安排一個陳夫人進去,就能再安排一個世子夫人進去。
結果他查了許久,派出去的人手一來一回幾個月,除了查到封藍柚嫁人前後品性大變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查出來。
即使她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但到底還是同一個人,根本沒有查到被調換的線索,如果這個封藍柚不是真正的封藍柚,那主導這一切的背後之人未免過於可怕,藏的也太深。
剛好這次遇到了封藍柚,齊淨也是單純的想要試探一番,結果也沒試探出什麼來。
齊淨看著封藍柚離去的背影,皺眉深思,按理他的直覺應該不會出錯,這個江少夫人與以前相比,分明像是換了一個人,如果並沒有換人的話,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一個人在短時間之內變化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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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彆鈺這幾日讓人去收集有關西城盜竊案的信息,這一查之下,結果令人震驚,向來治安良好的西城,短短半年之內,盜竊案竟然有六十多起,平均每月都有兩家商戶遭遇盜賊,這六十多起中,半數以上去兵馬司報了案。
然而破案的概率不到一成,若是真遇到了棘手的案件,兵馬司應該會張貼通緝令或告示,然而這些並沒有發生。
那些遭遇遭竊的商戶相隔的也遠,彼此之間隻是偶爾聽說誰家也遭了賊,但具體有多少家,他們也不知道。
這事直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也沒有人捅出來,壓的死死的。
江彆鈺在書房裡看著江文江武帶回來的證詞,若有所思,覺得這事還挺有趣。
看來兵馬司的人差不多該換了,都察院跟兵部奪權,搶了兵馬司搶了兩年都沒得手,如今這麼個好機會,都察院肯定不會錯過的。
這時候,江文突然來報,對江彆鈺道:“世子,少夫人將西城糧鋪,東城衣鋪的掌櫃和賬房給綁了,直接送到了大理寺。”
江彆鈺一愣,站起身問:“怎麼回事?”
江文道:“少夫人今日去糧鋪巡視,發現賬本不對,便讓江虎帶人去了莊子上調查,發現今年以來的收成不見了七成,少夫人懷疑是掌櫃的內盜,聯合賬房做假賬,一氣之下,便將人給綁到大理寺報案了。”
聯想到剛剛收集回來的盜竊案信息,江彆鈺心中一動,覺得這些盜竊案並不簡單,或許有隱藏內情。
他問:“少夫人回來了嗎?”
江文搖頭:“尚未。”
江彆鈺便出了門,想著要去大理寺走一趟,順便將收集到的信息跟王大人說一說,或許會對他的破案有一定的助力。
正好,走到前院的時候,便遇到從外歸來的封藍柚。
封藍柚臉色不是很好看,她心裡忌憚著齊淨,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就引起了那個大魔頭的注意,竟然還費儘心思派人到南地去查她。
齊淨的爪牙無處不在,而最近有總有人想要找她麻煩,封藍柚尋思著活命要緊,還是趁早脫離文昌侯府這個危險源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