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說的話,江研根本一個字都不信。
“你拿這些話唬我,”
江研冷笑道:“你就見不得我們好,你害死了我娘,又害死了我表哥,我舅舅一家全都被你害的被流放,這些還不夠嗎?你還要來害我,封藍柚你說,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當初剛嫁入侯府的時候,我們可沒有虧待過你。”
封藍柚覺得江研的腦子簡直有問題,彆的槽點就不說了,她隻好奇一點:“剛嫁進來那會兒,我生著病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連飯都沒得吃,你叫這沒有虧待?”
封藍柚點點頭:“我懂了,從明日開始,你也不用吃了,一日三餐就半碗冷粥就鹹菜,每隔三日給你加個酸筍,我對你夠好了吧?”
江研一噎,不可置信的看著封藍柚:“你敢。”
“呦嗬,”封藍柚冷笑:“你覺得我不敢?”
封藍柚就知道自己不該來見江研,每次見她都要被氣的肝疼。
跟腦子有病的人就是無法溝通。
江研此時倒是突然冷靜下來了,她發現自己跟封藍柚這般針鋒相對其實並沒有好處。
若是封藍柚從中作梗,她根本沒有辦法嫁到靖寧侯府去。
封藍柚看她一眼,道:“冷靜了?這會能好好說話了嗎?”
江研冷臉道:“你要問什麼?”
封藍柚:“還能是什麼,靖寧侯府怎麼就看上你了,你使了什麼手段,說來聽聽。”
這話著實不客氣,江研聽了又氣的一窒,丫鬟簪花在一邊小聲道:“小姐,你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啊,這才不到兩個月呢。”
封藍柚臉一黑,猛的轉頭去看江研。
實話說,以她的看法,男女婚前互相愛慕私底下見個麵賞個景能理解,隻要恪守本分,不鬨出出格的事來就好。
但要是出格了......
她臉色不好看了,壓著怒氣問:“什麼不到兩個月?說來聽聽?”
江研原本想將這事瞞著的,畢竟她也知道這事傳出去不好聽,與她名聲有礙,隻要趙元朗清楚就好,趙元朗那人雖然愛玩,但人不壞,不會不承認的。
隻要能嫁入靖寧侯府就好,趙元朗畢竟是侯府嫡子,又深受家中長輩寵愛,隻要能嫁過去,這往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差。
簪花有些猶豫,被封藍柚盯著不敢吭聲。
江研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在封藍柚跟前,她是不願落在下風的。
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肚子,看著封藍柚道:“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你阻止不了我的,當初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從中作梗,不會讓我嫁過去,我若是自己不爭取,難道就被你關在這個小院裡一輩子嗎?”
封藍柚:“......”
她一時竟然詞窮了。
站在江研的角度上,她覺得自己無依無靠,想要靠自己努力嫁個好人家,找個好靠山,這沒毛病,任何一個姑娘家,都想嫁個好人家。
但是她作為文昌侯府的女兒,心裡到底有沒有把侯府當做自己家,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姓江,而不是姓陳。
江研還在那說道:“即使讓大哥過來,我也不怕。”
一副你們能奈我何的模樣。
封藍柚都被氣笑了。
說實話,她來這個鬼地方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難怪靖寧候老夫人會同意來議親,難怪靖寧侯夫人離開時眼神那麼古怪,感情在這等著她呢?
她和江彆鈺在那辛辛苦苦的想辦法找證據對付趙元崢,對付靖寧侯府,結果一轉身,發現自己家裡人窩裡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