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又詫異的看著江彆鈺。
她去南地就是為了避開和男主近距離接觸,以免得自己黴神附體。
回南地可是有千裡之遙,他們坐著馬車慢慢走,指不定得走上十幾二十天,這中間若是江彆鈺跟在她身邊,那她還能好好活著嗎?
路途遙遠,千山萬水,多適合刺殺啊?
封藍柚笑的勉強:“這就不用了吧?老侯爺剛回府,過年的時候總要有個人操持府中事務,更何況春節各種親戚朋友的走動送禮,還要參加宮宴,世子不在的話,實在不合適吧?”
江彆鈺看著封藍柚,淡淡一笑,說:“沒什麼不合適的,護送嶽父嶽母回南地探親,是我應當做的。”
封藍柚:“”
江彆鈺態度這麼明確,封藍柚一時竟然無法拒絕,嘴裡的飯突然就不香了。
幾個弟弟妹妹們看到這種情況,也是表情震驚,他們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大嫂,一時心情複雜。
不過有江彆鈺跟著也算是好事,這樣的話,就不怕大嫂不回來了。
吃完飯後,封藍柚想到江研的情況,以她對江研的了解,這次這麼反常,封藍柚心裡不太放心,怕她又惹出什麼事來。
於是讓王嬤嬤親自帶著榮大夫,去江研那走一趟,要給江研把脈。
不多久,王嬤嬤回來稟報封藍柚,臉色為難:“少夫人,二小姐不讓榮大夫看。”
不僅如此,她還把榮大夫給罵走了。
封藍柚板著臉,冷笑:“我親自去。”
江研在屋裡,又開始發脾氣摔東西,簪花將門窗禁閉,小聲勸道:“小姐,彆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
江研把手裡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砸,冷笑道:“身子,事到如今氣沒氣壞又有什麼打緊的。”
她看著滿地的碎片,突然又開始捂著臉哭,邊哭邊走到床邊,拿起做到一半的靴子,又拿起針線來開始縫製。
簪花這段時日裡,都被二小姐喜怒不定的脾氣給折騰的累了。
二小姐仿佛是病了,但是她又不讓榮大夫來看,也不吃藥,本來這幾日好不容易穩定了些,結果又聽到了靖寧侯府前來議親的消息,連日子都定下了,就在下月初八。
二小姐聽後,就又開始反複無常了。
簪花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般小心翼翼的勸道:“小姐,不如,咱們將實話跟少夫人說了吧?”
二小姐在半個月前,不小心在屋裡摔了一跤,那孩子就沒了,但是她不相信,也不甘心,收買了後院守角門的嬤嬤,趁著封藍柚他們去冬狩了,讓簪花去外麵買藥。
結果吃了也沒留住,身子也沒養好。
二小姐還想著靠這個孩子嫁入靖寧侯府呢,眼看著日子就快到了,好事將近,她籌謀了這麼久的喜事終於要實現了,結果卻又出了這樣的差錯。
江研一時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一說榮大夫過來了她就要發脾氣,砸東西,根本不讓人近身。
但簪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此時瞞得住,等將來嫁入靖寧侯府了,那還滿的住麼?
二小姐總不能一直不看大夫。
江研聽到‘少夫人’三個字,突然從針線籃裡拿起一把鋒利的剪刀,猛的站起身,她雙眼通紅的說:“都是這個賤人害的我這樣的,我要去殺了她!”
簪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的一愣,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還以為二小姐是間歇性的,一會兒想通了就會把剪刀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