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條還是水路。
江風進道:“今日是小年,龍雀大街有花市和民間風俗演出,人群眾多,路線不同,想來不太好走,那麼他們大概率會從百花街回去,或者順著紅金樓往北的護城河中,坐船回去。”
江六聞言,不知道少爺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隻是點點頭。
江風進說著,看向江六:“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直接走水路嗎?”
江六看著江風進,猶豫道:“少爺可是有什麼計劃?”
江風進沉思了一會兒,如果對方貪圖熱鬨走百花街的話,也不是不能下手,但是容易出現漏洞,怕被對方查出來。
走水路才好下手,並且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概率大約隻有五成,也值得賭一把,反正已經盯了十天了,不在乎這一次失敗。
“算了,不用想辦法,”江風進道:“順其自然,才最安全。”
江六:“”
三少爺在自言自語什麼,他完全聽不懂。
他木著張臉站在那,聽江風進的吩咐。
江風進拿著棍子在地上點了點,對江六說:“沒事了,你下去吧。”
江六:“”
他問:“三少爺沒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江風進搖頭:“沒有,把人都撤回來吧,不要被發現。”
江六點頭。
江風進又說:“多關注一下國公府,若是有什麼異常,記得及時報。”
江六應下後,便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三少爺在想什麼,但是三少爺吩咐的事得做。
他回去後,立即將人全部撤了回來,然後自己親自去盯著國公府。
夜裡,百花街和龍雀大街燈籠高掛,亮如白晝,人們在京城的花市中穿行,人聲鼎沸,喧鬨不已。
兩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從紅金樓出來,其中一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滿身酒氣,皺眉對另一位說:“那姓程的自以為自己抱住了齊學士的大腿,就可以無往不利了,也不看看往年的考官,哪個給那齊學士的麵子?他也就是自己騙一騙自己罷了,還敢在我跟前嘚瑟。”
另一人笑了下,臉色也有些陰沉,道:“那姓齊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每年仗著自己大學士的身份,哄騙了不知道多少學子往他府上送銀子,今晚看那程謙的態度,十有八九送了不少。”
兩人便說便往外走,說道這些都一邊憤怒著唾罵,一邊又不屑的冷笑。
他們身為國公府的少爺,自然不用給這些人臉色看,但是齊學士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作為讀書人,他們自然不敢對對方不敬。
所以這一夜受了不少氣,還被灌了不少酒,兩個人何曾受過這種氣,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奈何他們自己暫時沒有什麼能力與對方抗衡,隻能先忍受著。
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更生氣。
兩人走出來後,兩位隨侍立即跟上,牽了馬過來。
其中一個少爺問:“聽說今晚花市很熱鬨,人很多?”
隨侍道:“是的,四少爺,不過百花街還好,人相對少一些。”
四少爺聞言,皺眉,生氣的將馬鞭一甩,道:“罷了,吵吵鬨鬨的煩死人,坐船回去吧。”
坐船速度快,順流而下,很快便能到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