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潤臨冷著臉說:“怎麼,我受傷了不許我出門,不許我找人調查,現在人家送上門來了,又不許我報複,大哥,你自己慫也就罷了,憑什麼管我?若是二哥在,就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的抬不起頭來。”
錢世子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錢潤臨翻船的事不是意外,更何況僅僅因為一座水則碑就把罪往江風儀身上扣,這水則碑的事皇帝可是知情的,難道連皇帝也要被怪罪嗎?
他們國公府確實有權有勢,但再大的權勢,能越過天子去嗎?
錢潤臨卻是蠢,但是還不至於蠢到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鬨事。
錢世子盯著他,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你也敢說,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錢潤臨冷哼一聲:“就算毫無根據,那除了他們江家,誰還跟與我們國公府作對?”
錢世子不再跟他廢話,讓人綁了錢潤臨,又堵住他的嘴,無視他的掙紮,讓人拖下去了。
他估計這事滿不下去,父親或許已經知道這事了,這次的宴會是他負責的,如今他連自己的弟弟都看不好,差點釀出大禍,父親知道了肯定對他更失望了。
錢世子眼裡戾氣翻湧,他那個好二弟,儘管人不在京城,也要給他找點麻煩才痛快。
真有意思,真以為世子的位置那麼好當的麼?
江清婉拉著安儷跑出來後,回頭發現沒有人追上來,兩人才後怕的停下腳步。
安儷後怕的說:“這個錢四少以前看著還挺好說話的,卻沒想都竟然是這麼一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由此可見國公府的家風很一般,她要回去跟父王說一說,打死也不能跟國公府結親,不然慶王府的未來估計就得止步於下一代!
江清婉鎮定的說:“他若是真敢胡來,我也不怕他,彆以為他是國公府的少爺我就不敢打他了!”
他們家大嫂連國公府的紅金樓都砸過,不也一點事都沒有嗎。
這次還是對方先挑釁,她就更不怕了。
安儷有些羨慕的看著江清婉,說:“你好有勇氣,做事也很果敢,阿婉,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江清婉得意的說:“其實我都是跟我大嫂學的。”
安儷想到那位把江風儀給送到西關大營的江少夫人,心想她確實雷厲風行,做事果斷。
劉昌這個時候正好過來,他是想到自己妹妹正好在內院,又看到內院亂了起來,好多夫人小姐從裡麵急匆匆出來,臉上帶著害怕的情緒,他便放心不下。
劉昌剛走到附近,就看見了安儷和江清婉兩人臉色蒼白的往這邊跑,臉色慌張。
他趕緊迎上前去,問:“怎麼了?你們沒事吧?”
江清婉一見劉昌,頓時雙眼一亮,安儷還沒說話,就見江清婉朝劉昌撲了過去,眼淚汪汪的說:“安盛哥哥救命。”
安儷:“”
這個眼淚汪汪如梨花帶雨的嬌弱女子是誰,她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