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笑了下,看著他說:“這些我自然知道,我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錢潤安看著二皇子,違心的說:“二弟是母親的第一個孩子,母親生他的時候,痛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生了他,這點不可能作假。”
他當時已經五六歲了,對此是有記憶的。
國公夫人作為錢國公的續弦,看著前國公夫人留下的孩子,也是有壓力的,所以特彆想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錢潤謹作為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很愛惜,即使生的那麼痛苦,但是生下來後,發現是兒子後,彆提有多高興。
滿月酒也辦的聲勢浩大。
錢潤安想不記得都不行。
二皇子將那封信放在炭盆裡,低聲道:“不知道送這封信的人,有沒有給太子也送一份過去?”
錢潤安:“......”
錢潤安沉默了一會兒,心想,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不管錢潤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二皇子知道了都這麼在意,那如果太子知道了,豈不是更是如鯁在喉?
二皇子話鋒一轉,說:“南陵的事我幫你們處理了,你們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錢國公之前找他幫忙的時候,曾經許多會給他助力,從來保持中立的國公府,願意倒戈向他,這是巨大的誠意,二皇子自然高興。
但如果錢潤謹的身份是真的,那就要另當彆論了。
錢國公這是拿他當跳板呢,二皇子心裡冷笑,想要利用他,可沒那麼容易。
錢潤安看著二皇子,道:“殿下的意思是?”
二皇子道:“你想要國公府,我可以幫你。”
錢潤謹是他們共同的競爭對手,他們至少可以聯手,除掉這個障礙。
二皇子又說:“南陵的事,江家一直再查,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你們瞞不住。”
錢潤安自然沒有意見,南陵的事錢潤謹在負責,錢國公十分信任他,並且也有鍛煉他的意思在。
目前來看,錢潤謹雖然辦法很多,手段也狠厲,但是山匪暴亂依然沒能將鹽場的事掩蓋,人證也沒有消除,反而因為這些事,南地兩州的事鬨的更大。
二皇子道:“我幫你對付江家,作為回報,今後你繼承了國公府後,要聽我差遣。”
這是雙贏的事,除了錢潤謹,江家確實是錢潤安最想除去的一個,江彆鈺這些年來處處咬著國公府不放,以前隻是去南地調查鹽場的事,現在連他們豢養的私軍都開始查了。
再這麼下去,他們國公府可就危險了。
即使他五妹入宮又能怎麼樣,皇帝難道還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放過一家經營鹽場和豢養私軍的國公府嗎?
錢潤安走後,二皇子起身,對身邊的護衛說:“走,去鴻興樓。”
他與江彆鈺約好申時初刻見麵,看看時辰,此時過去正好。
錢潤安未必靠得住,國公府有了錢潤謹這個儀仗,肯定不會乖乖聽命與他,錢潤安倒是想,但是以二皇子的調查來看。
這個錢潤安的謀略,還不如錢潤謹呢,怎麼可能鬥得過錢國公。
幫錢潤安立起來,是他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在此之前,他可以試試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