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半,陳深機械一般的在鬨鐘響起的兩分鐘之前睜開眼睛。
照例平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直到鬨鐘聲響起,他才關掉鬨鐘,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天剛蒙蒙亮,家裡一片安靜,這個時間老爸老媽還沒有起來,為了不打擾二人的睡眠,每次陳深都是輕手輕腳的起床洗漱。
用十分鐘把頭發,臉都洗好,再刷好牙,擦好護膚品,陳深穿好校服,拿起書包出門。
北方的天氣比較乾燥,要是在洗完臉後不好好保濕,到不了中午臉上就會起皮。
包的車一般會在五點四十五來接他們,但不會等太久,畢竟車上還有很多學生。
如果起晚了,那就隻能自己坐近一個小時的公交,然後再倒另一班20-30分鐘的公交車才能到學校。
今天他沒起晚,同樣的,素著一張小臉,一個勁兒打哈欠,完全沒精神的許歲幽也沒有起晚。
陳深瞥了一眼身側眼睛都有點睜不開的女孩,自然的往對方身邊湊了湊。
下一秒,女孩的腦袋瓜抵住他的胳膊,整個人斜靠在他身上。
“你晚上熬夜刷題了?”
許歲幽是那種很有規劃的人啊,今天怎麼跟沒睡夠一樣,困成這樣?
“沒有。”
“沒睡好?”
沒聽到許歲幽的回答,但他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小腦袋瓜微微晃了晃。
懂,這人不想說話,每次這人懶得開口時,都會用這種方式表達。
明白對方意思後,陳深也沒再繼續搭話,而是吸吸鼻子,朝著車輛過來的方向遠眺。
沒一會兒,熟悉的白色中巴停在二人麵前,陳深隨手拽住許歲幽的手腕,將迷迷糊糊的許歲幽拽上車,按在最靠前的座位,自己則是溜達到後麵,坐下後開始補覺。
一中比較近,所以一般都是先送一中的三個學生,然後再是五中,最後才是陳深所在的八中。
等到達八中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六點二十。
專車不用像公交車那般七拐八繞,所以在時間上可比公交充裕多了。
也正因如此,幾乎每天陳深都是第一個到學校的人,同時他還兼職著開教室門的工作。
“二奶奶,來套餅夾裡脊。”
“今天不吃煎餅餜子了?”八中校門口推著小攤的老婦人笑著問道。
“換換口味。”
拿好還冒著熱氣的餅夾裡脊,陳深又買了瓶礦泉水,這才不慌不忙的走進學校。
本來以為今天又跟往常一樣需要開門,但當陳深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掛著鎖的教室門已經被打開了。
居然有比他還早到學校的倒黴蛋?
陳深邁步進門,剛準備好好調侃一下這個倒黴蛋,卻發現對方居然是昨天才轉來他們班的秦瑜。
對方好似沒有發現他的到來那般,隻是側趴在桌上,手裡握著筆,神情專注的盯著桌上的卷子。
這也太用功了吧,他這三年也沒在八中見過這麼努力學習的啊!
見到對方這麼用功,原本想打招呼的陳深也不好意思開口打攪了。
他放緩腳步,選擇從最邊上那一排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放書包,還有包裹著餅夾裡脊的塑料袋的動靜還是讓前排埋頭用功的秦瑜耳朵一動。
“早。”
女聲響起,陳深一愣,揚起笑容:“早啊,你這麼早就來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