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娘站在屋簷下看著天空,想著幸好中午把柴都儘量堆到了雜屋裡,敞簷下也堆起了柴垛。
家那邊雜屋也堆了乾柴,這樣不管天氣如何,家裡到過年要燒的柴都不會受到影響。
不久雲靖寧他們就回來了。
因為風大,身上的鬥篷都吹得獵獵作響,聽見馬蹄聲,林燕娘搶先打開院門,看著策馬而來的人,不由有些羨慕。
男人答應她,回京路上就教她騎馬,一路南下他們可以並騎而行,等回京上了族譜、拿到他名下的產業,見過了親戚們。
他們想在京城住就住,不想住就一路逛著回北關,等孩子大些,他們就把孩子擱在馬背上,一路放馬江湖,自由自在。
“啊!”林燕娘正想著以後的日子,突然身子被男人抱了起來,驚呼一聲。
回過神來時她已側坐在馬上,被男人拿鬥篷裹在了懷裡。
“看你很想騎馬的樣子,帶你過過小癮。”雲靖寧眉眼含笑地垂下了眸子,看著懷裡有些興奮的小臉。
快當娘的人了,她原本淩厲的氣息早已隱藏在溫柔的眉眼中,看不出來是個囂張的悍女了。
雲靖寧慢慢踱著馬,從院門前過去,從林家院子進去,小小地繞了一圈兒再轉向雲家的院子。
而其他人則直接進了院子,已經在把馬袋中的東西往堂屋裡拿了。
林燦和林傑這些日子每天都有騎馬,早已不是當初那豔羨、思念和沮喪、激動的心情了。
如今騎馬和練拳、射箭都已成了他們生活裡每天都會訓練的一部分。
而騎術也大有進步。
每天往外跑時,都是他們自己掌控馬韁,不論是速度還是騎法都由他們自由決定。
雖然身後馬背上還有人在保護著他們,但他們已經能自己騎馬到鎮上打個來回而不會感到害怕,仿佛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第二天早起,水結冰,路麵踩著都有些硬梆梆的感覺,而屋簷下也掛起了許多或長或短的冰棱子。
雲靖寧隻是打開屋門看了一眼,立刻將屋門關上了,回身拿了棉襖,將要起身的媳婦兒又塞回被子裡。
“外頭結冰了,你不要出門,早飯我拿過來吃。”
他認真叮囑著,可不管她是不是會武功,有沒有在大雪的山裡奔跑過。
他隻知道如今她連走路都慢吞吞的,也摔不得、磕碰不得。
“好,那我再睡一小會兒,你去看看家裡的情況,彆讓我爹娘凍著了。”林燕娘沒有爭強,乖乖地躺著,卻叮囑男人。
“知道了,彆擔心,還有雲霽雲霄在呢,不行就讓嶽嫂子過來幫忙做飯,咱們給些錢,或是給些禮更體麵。”
雲靖寧連忙說道。
“那到也不用,畢竟家裡也沒彆人,娘隻要不吹冷風、不下冷水,少咳嗽,就會好很多,畢竟吃了這麼多藥和燕窩,還是有效果的,比往年好太多了。”
林燕娘微微一笑,解釋著。
她是擔心,但也不會如臨大敵呀,畢竟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每一年都好太多,而往年他們也熬過來了。
“嗯,我去看著辦,你彆下炕。”
雲靖寧答應了,又親了她一口,給她拉好被角這才自己套了件棉袍,再次打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