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極好,二人就站在一片空地之上互相站立對峙著。
林白一揮手扔給王景一把黑色長劍。
“給,彆說我們無雙欺負人,一樣的黑鐵器,夠公平了吧。”扔給王景長劍的同時,林白也不由地看著王景腰間懸掛著的琉璃長劍。即使這樣,都能看得出那了不起的品階。這一切都讓林白不由的感歎,這小子還真是好命。
王景順手接過對方扔過來的黑鐵器長劍,不動聲色地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種品階的武器,現在也很少見了。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人會再帶這種完全雞肋的裝備,看得出,對方也煞費苦心地壓製他的裝備技能了。
可,那又如何。
對麵,林白的身影屹立著,似乎心情十分好的對著王景呲了呲牙,十分冷酷而傲慢地對著王景揚起了下巴。他手中也握著和王景手中無二的長劍。
而一旁的王景,戰前也是絲毫不懼,身姿筆直如鬆,眼神堅定如石。
拿慣了上好品階的武器裝備,再拿到這種最低品階的黑鐵長劍,感覺著手中十分粗糙到膈手的黑鐵長劍,王景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然而,他隻是手中反複的握著這黑鐵器級彆長劍的劍柄,隻是幾下,便熟悉了這種觸感。
他抬頭,一雙黑眸不帶任何一絲思緒地看向了還在應和著,呼應著周圍不斷噓聲,對他挑釁的林白,忽而也勾起了嘴角。
或許,他現在的‘威名’,大部分都是靠技能和裝備撐出來。但是,誰又知道,從初始的木棍,黑鐵器一路到現在的踏雲器武器,每一種品階的武器,王景都是一層層打上去,一點點熟悉過來的,從一開始的害怕懦弱,到現在基本上已經做到出招遊刃有餘。
這也是,他一人一劍拚出來的結果。
他也自認為,即使比不過之前就有武術底子,能夠迅速上手的天賦者,可後天的實力,他是不輸的。
他一人一劍的掙紮歲月,他不該忘得。
這種經曆,直到現在已經融合進他的血脈中,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它叫做。
實力。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風聲和心跳聲在回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肅殺的味道,這是——戰鬥的味道。
王景緩緩地抬起眼眸,與林白的目光相交。那一刹那,雙方都有了思量。
林白不是什麼沉穩的人,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自然先坐不住了他率先出招,低喝一聲,雙手擎劍踩著碎步衝了過來,他的速度極快,猛然間出劍,角度刁鑽詭異從王景的腋下方向速攻而來。
王景看出了對方的攻勢,顯然,這林白也是有點水平的,沒了裝備的加成之後,就完全遵從了最原始戰鬥的指引,第一招就知道朝著人身上的弱點去攻。果然,被選出來挑釁的這第一人,不是什麼簡單能應付的貨色。
這也讓王景麵對著這樣的對手,更加的沉穩應對。王景手腕一翻,同時右手將長劍翻轉,“啪”一聲直接出招來格擋住他的長劍,同時毫不猶豫地身體前傾,猛然撞擊!
沒了武器加成,可王景的力量值也不是蓋的!對麵若是狂戰士這樣的重鎧角色也就罷了,偏偏,對麵是和王景一般無二的劍士,之前王景總結出的薄弱處,正好可以完完全全的施展在對方的身上。
而他這樣直接的衝撞,倒是讓對方一愣,一時不慎,被撞得後退了數步。
王景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瞬間釋放,他找準了這次機會,也猛地衝向對方。他的雙手緊握劍柄,劍尖直指對手。
林白急忙出劍格擋,可偏偏,還是慢了一步!劍鋒與劍鋒碰撞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鳴聲。火花四濺,空氣中彌漫著鋼鐵撞擊後的餘溫。
“嘭!”
林白再次被擊打得連退數步,臉色都變紫了。
而就是這一擊,無疑將王景不容詆毀的實力,展露無遺。而就在一旁,無數本來打算看熱鬨的人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什麼?老白的攻擊……就這麼簡單,被人直接打開了?這是什麼反應速度?”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小子完全是個軟架子,是靠裝備和技能堆砌起來得嘛,這是怎麼回事!?”
而更多人,顯然已經沉醉在這次的戰鬥中來了,“好,打得好!老白,你小子不行啊!”
“上啊,上啊!”
周圍的看客們情緒激動,各個都有著不同的心思,但總歸,這場比試大體來說還是十分公平,沒有給人詬病的餘地。而在場過了幾個來回的兩人,也基本上沒有被周圍人的各種喧嘩聲所影響,還在不停地快速出招。
不,影響,可能還是有的。
隨著幾人動作越來越快,周邊觀戰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肉眼可見的,林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本就黢黑的臉這下更加慘不忍睹了,簡直是黑中帶紅,紅中帶黑。跟猴屁股差不了多少。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的一聲大吼,一鉚勁使出最後的力氣,狠狠的撞開了王景,抽空對著後麵那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大喊道,“關你們屁事,通通給老子閉嘴!”
麵對林白的憤怒,王景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情緒,隻是更加沉穩地抽出劍,一下又一下,同時他微微一笑:“已經到結尾了吧,我看,還是速戰速決!”
“啪!”
沒等對方回應,王景的長靴猛然蹬踏在地麵上,長劍突然襲擊而出,身體如閃電般直射而去!快如閃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