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索性往床下一丟,眼不見心為淨,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毀屍滅跡了。
等明天她再找時間偷偷處理掉。
還好宋宴寒抓著的是她的右手,遲非晚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至於宋宴寒……
她瞥了眼他涼嗖嗖的上半身,心裡冷哼了一聲。
就這麼凍著好了。
反正冷不死。
遲非晚承認,她非常的小心眼,且記仇。
白天受的苦,晚上怎麼說也要還回來。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肯定要失眠,沒想到躺著躺著遲非晚竟然睡了過去。
……
清晨的陽光落下,投射進昏暗的房間當中。
兩道人影交纏在一起,落拓在木門上,帶著幾分繾綣和曖昧。
遲非晚砸吧了兩下嘴,下意識去摸身邊的玩偶,八爪魚似的纏了上去。
突然,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觸感不對。
遲非晚唰的一下睜開眼。
落入視線的,是一張放大的俊美臉龐。
靠,他怎麼躺在床上?!
遲非晚嚇得瞪圓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還跟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手也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她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嚎道:“流氓啊!”
說的也不知道是他還是她自己。
宋宴寒被一腳踹到床下,緩緩睜開眼,看向她的那雙寒眸冷的仿佛要吃人。
“那個……”遲非晚反應過來不對勁,訕訕開口,“我以為有個流氓來著。”
宋宴寒冷冷地掃了眼周圍,問道:“我怎麼在這裡?”
“你……你不記得了?”
遲非晚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昨晚突然莫名其妙跑回來,讓我給你擦頭發,後麵又要求我睡覺給你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宋宴寒皺眉,“我有這麼變態?”
遲非晚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謝天謝地,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誰知他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看來你對我很不滿。”
遲非晚有些心虛地彆開臉:“哪有。”
她甚至都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回答。
宋宴寒氣笑了。
但隨即,他就發現到了不對勁。
自己竟然沒穿衣服。
身上貌似還有個可疑的黑印。
他咬了咬後牙槽,指著自己身上的黑印問道,扯起唇角冷笑發問:“我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身上的衣服呢?”
說起這個遲非晚就一陣發虛,忍不住彆開了臉。
但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有多嚇人。”
遲非晚雙手叉腰,一臉理直氣壯,索性將鍋全部甩到他身上。
“嚇人?”
她用力點頭,一臉篤定:!“你昨天晚上突然就表演起了猛·男脫·衣舞,非要給我看你的身材。”
“我想攔都攔不住。”
宋宴寒臉都黑了。
他不相信這是他會乾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