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路過的弟子倒是時不時看他們一眼,臉上都有好奇。
遲非晚覺得自己就跟戲園裡的猴子一樣,特彆有觀賞性。
要是可以收參觀費,她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回到房間裡,徹底隔絕了他人的視線。
本以為宋宴寒總算能將她放開,卻不想他調轉了個方向,突然猛地一下將她壓在門板上。
高大的陰影瞬間覆下,周圍寂靜得近乎詭異。
遲非晚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地鼓動跳起。
眼前人的眉眼也隨著靠近越發的清晰。
那雙狹長的鳳眼深黑如墨,仿佛幽冷的寒潭,散發出無儘的寒意。
遲非晚莫名察覺出危險的意味,有些不自在地挪動了下身體,試圖讓自己離他遠一點。
“你……你要做什麼?”
她有些結巴地開口。
這哥們又抽什麼風?
“你……”
宋宴寒眯了眯眸,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開口:“到底是誰?”
遲非晚可沒有那麼利索的口才。
就算是如她所說,換成了另一個人格,他也不信她會連著芯子也一起換了。
遲非晚心裡咯噔一聲,神色有些慌亂和躲閃:“我……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她的另一個人格。”
宋宴寒嗬笑,鳳眼裡隱隱散發著森森的寒意:“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鬼話?”
遲非晚猛地吞了口唾沫。
她本來以為這一茬早就在他那裡過去了。
哪知道他會突然又撿起來。
偏偏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她腦袋缺氧,一時間也有些轉不過來。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如果不想被我打得魂飛魄散,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遲非晚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跟他對視。
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麼?”
宋宴寒:“是你殺了遲非晚,然後占據了她的身體?”
遲非晚撇了撇嘴:“我要真有那樣的本事,就不會這麼憋屈地任你擺布了。”
宋宴寒卻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示弱。”
“我連命都被捏在你手裡,能對你做什麼?”遲非晚覺得他這人是真有病。
不僅狗,還多疑。
“我也不知道遲非晚在哪,我睡覺睡的好好的,突然就來到這裡了,我能怎麼辦?我也想回去啊。”
說到這裡,遲非晚就有倒不完的苦水。
反正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沒什麼好裝的了,乾脆一股腦發泄乾淨。
“我在我原先的地方呆的好好的,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想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有手機,沒有電視就算了,還有背不完的鍋。
她又不是灶。
穿書的時候有誰問過她感受嗎?
“不僅要被人罵,還要被你威脅,動不動就要我的命,我是瘋了才會喜歡這種日子。”
想到這裡,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遲非晚不由紅了眼眶。
“你要是想她,就趕緊用個什麼招魂儀式把她給找回來,說不定我還能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