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家夥可憐,當天晚上他在家簡單清洗以後第一時間跑到醫院,醫生包紮好以後還特意叮囑,沒拆繃帶之前不能碰水。
結果就是馬振國無論走到哪裡,身上都彌漫著一股臭雞蛋,奧利給,爛酸菜,爛白菜的臭味,有村民路過老遠就捂著鼻子,遠離他身上的生化病毒。
可憐的家夥,鼻梁骨也被打斷了,帶著厚重的鼻音說道:“小薑,咱們的拆遷款什麼時候到賬啊?”
這家夥是真的害怕了,村裡的人都比較團結,問起來他挨揍的事情,大家全都是異口同聲的不知道。
村裡又沒有監控,馬振國根本就收集不到證據,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麵咽,活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過他這種惡心的地痞,挨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態完全放平。
可是繼續下去他是真的吃不消,昨天晚上好多東西砸歪了,萬一砸到眼睛上,以後他可就是瞎子了。
今天趕忙過來催促薑宇,也好快速拿到拆遷款,逃離村子。
薑宇自然不會讓對方如願,隻是搪塞道:“馬哥,這東西也不是我負責的啊,拆遷款都是統一打款,我雖然能決定數額,可是打款的事情公司有專業的財務。”
馬振國也是老社會油子了,豈能聽不出薑宇的敷衍,不過現在對方還是他的財神爺,說什麼也不能翻臉。
可是生生吃虧吧也不願意,他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沒辦法了,我隻能先去我哥馬保國那裡躲躲了,他在金陵還算混得開,護著我還是沒有問題的。”
薑宇神色凜然,不過很快又隱藏下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最近一直在打聽,馬保國到底是誰,當初自己抓到的幾個小混混說過,就是馬保國派人圍堵自己。
想不到,對方還是馬振國的親兄弟,那新仇舊恨就可以一起算了,找到機會,這兩兄弟一個也彆想好過。
兩個家夥,一個圖謀自己的古董,一個阻礙自己拆遷,都不是什麼好鳥。
馬振國亮出他哥的關係,無非就是亮亮肌肉,想要薑宇快點把錢賠給他,薑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笑眯眯的說道:“馬哥,錢暫時我沒法幫你快點要出來,但是咱們一個村子生活這麼多年了,你的安全我還是要努力負責,這樣,我叫我的司機送你過去,路上也方便點。”
馬振國欣然應允,他一個窮光蛋,如果不是薑宇叫人送他的話,隻能選擇最便宜的公交了。
這一點,馬振國無論是選擇出行工具,還是選擇老婆,都是驚人的一致,喜歡廉價而且大眾的東西。
薑宇打電話給黃征,讓對方送馬振國出去,順便摸清楚馬保國的位置在哪裡,到時候也方便自己調查,究竟是誰讓馬保國打劫自己。
黃征還是很聰明的,薑宇沒有仔細說,畢竟馬振國在旁邊也不方便,隻是說出馬保國的名字就懂了,自顧自的說道:
“小薑你放心,該確定的事情我一定弄清楚。”
薑宇恩了一聲,雖然手機沒有開著免提,不過也害怕馬振國耳朵好用,他和黃征沒有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