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倚仗著江流兒的悉心訓練,匈奴才勉強掌握了諸如圓陣、方陣、一字長蛇陣等基本陣型。然而,匈奴人天性愚笨殘忍,僅能維持陣型不變,對於靈活變陣,無論如何教導都難以掌握。
經過連續十數日的不懈努力,匈奴士兵在短短兩分鐘內集結完畢,全體士兵挺立在投石車前。上百名士兵組成方陣,一個個方陣又排列成一條堅固的直線,守護著後方的投石機。
匈奴前鋒士兵手持厚重的木質盾牌,盾牌中央開有一方形小孔,盾兵身旁則配備有一名槍兵。但匈奴的武器與西涼相比,實在相差甚遠。士兵們手中的長槍大多隻是木質,僅有少數有幸裝備了金屬槍頭,其餘皆是削尖的木棍。
西涼的衝鋒聲震耳欲聾,對於匈奴的舊恨新仇,此刻正好一並清算。煙塵四起,黃沙漫天,西涼與匈奴士兵短兵相接,鋒利的螺紋鋼長槍狠狠刺擊在盾牌之上。
自上次匈奴戰敗後,軍師江流兒汲取了教訓。麵對西涼,匈奴的作戰策略不再以靈活性為主,而是著重於防禦對方的神兵利器。江流兒命令軍營的工匠製造了大量盾牌,力求在士兵能夠舉起的範圍內,將盾牌打造得最為厚重。
西涼士兵未曾防備,麵對匈奴的厚重盾牌,手中的螺紋鋼長槍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每次全力刺擊也隻能在盾牌上留下一處淺淺的凹陷。反觀盾牌後的匈奴長槍兵,動作利落,揮舞長槍如臂使指。西涼士兵大意之下,多人中招,均被長槍刺傷。幸好匈奴使用的是木質長槍,殺傷力有限,西涼士兵隻是受了輕傷。
江流兒望著女兵手中的螺紋鋼長槍,不禁感歎道:“若是我方也有此等神兵利器,問鼎中原又有何難?”
金日蟬聞言哈哈大笑:“有了軍師的妙計,這些武器遲早是我們的。你看,現在西涼的士兵不就對匈奴無可奈何了嗎?”
戰場局勢陷入僵持,匈奴士兵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在盾牌之後,絕不輕易出戰。
一時間,即便西涼手握神兵利器,卻也拿匈奴毫無辦法。憤怒的西涼士兵用儘全力,將螺紋鋼長槍砸向匈奴的盾牌,卻隻是徒勞無功,反而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的木棍刺傷。
看著局勢焦灼,女帝銀牙緊咬。這些漢人的兵法陣型,定是江流兒這個叛徒傳授給匈奴的。
女帝懊悔上次未能一箭射死他,如今卻給自己帶來了諸多麻煩。匈奴如同一個堅固的烏龜殼,再打下去也隻是徒勞。女帝無奈之下,隻得暫時下令撤軍。
好在這次戰爭西涼並未有士兵犧牲,僅有數人受了輕傷。而匈奴那邊更是毫發無損,女帝不禁感歎自己棋差一著。匈奴與西涼的局勢又回到了起點,戰爭開始前,女帝信心滿滿;戰爭結束後,卻害怕士兵犧牲,一場戰爭下來,隻是打了個寂寞。
遇事不決,鳳紅拂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依賴薑宇了。不僅是物質上的依賴,心靈上也一直將對方視為依靠。她總是依靠薑宇的幫助來穩定局麵,已經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了薑宇侍妾的角色,遇見困難便自然而然地尋求“夫君”的幫助。
恰在此時,薑宇也主動聯係了她:“紅拂,戰鬥如何?有沒有人受傷?”
鳳紅拂歎了口氣,說道:“匈奴用木頭做了厚厚的盾牌,你給我的武器根本刺不穿。他們的盾牌就像厚厚的龜殼一樣,西涼無法進攻,匈奴也同樣難以傷到我們的士兵。”
薑宇聞言有些頭疼,本以為這次西涼會大獲全勝。看來,匈奴背後也有高人指點,否則也不能堅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