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
我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搶答的小不點來了個腦瓜崩,然後再一次的敲了敲門,等到伊芙同意後,我便打開了房門。
滿屋子的魔法陣,外加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器材,嚴重擠占了房間內的空餘空間,我和小不點儘量避開地上的雜物,來到了正埋頭刻畫著魔法刻印的精靈少女身邊。
“解咒順利嗎?”
“不怎麼順利,我已經試過了特穆爾阿貢提供的辦法,也按照老師的建議使用了幾個解咒法術,但無一例外的,都隻能減緩詛咒轉換的過程,卻始終無法根除。”
“那你現在弄的是?”
“靈魂禁錮法陣,如果我們始終找不到破解的辦法,那麼在我靈魂被徹底扭曲前,我就用這個法陣禁錮住自己的靈魂,以此達到冰封的效果,來拖延詛咒爆發的時間。不過這麼做的話,會讓我陷入假死狀態。”
伊芙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後又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我。
“到時候,就得靠你來想辦法救我了。”
伊芙的語氣很是平靜,但對我的信任卻是無比的堅定,我隻感覺胸口有些顫抖,一時間感動與自責充斥著內心,恨不得馬上過去給予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張開懷抱,伊芙也立馬做出回應,可我們倆還沒來得及摟到一起,就被小不點給從中擋開了。
“你們倆消停點行不!要不是有我在這裡看著,詛咒都要爆發好幾次了。”
我晃了晃腦袋,理智再度回歸,同時心情也變的無比躁鬱。
又來了,明明知道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可一旦情緒上來了,就什麼都不想管了。
戀愛腦真是太可怕了!
伊芙也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她表示自己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其實還好,雖然心中也有些擔憂,但總體可以控製。可一看到我,她心中的防線就崩塌了,本能的想要依靠我,依賴我。
她也知道剛剛要是我們抱在一起,詛咒估計又會加重,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就好像這個擁抱比她的命還重要。
(-(?)-):“我感覺你倆要不就彆掙紮了,就這麼任由詛咒爆發算了,省的一直在這糾結。”
我翻了個白眼,為了防止再出現戀愛思維再次上腦,我便準備先離開屋子,隻是我還沒出門,伊芙就表示,她剛剛的話還沒說完。
伊芙的老師也很擔心伊芙的狀況,在得知一般的解咒法術不起作用後,她專門去找了很多法師學者,而那些法師在經過一番討論後,也想到了幾個阻止詛咒延續的辦法,比如靈魂禁錮就是一種。
除了靈魂禁錮的方法外,他們還提出了幾個猜想,其中一個甚至還跟萊奧斯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通過分離靈魂的辦法,將詛咒轉移到彆人身上。
轉移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找一個人來替代伊芙,另一種則是用伊芙分裂自己的靈魂,以少量靈魂缺失為代價,直接破解詛咒。
這兩種辦法都有解決詛咒的希望,隻是難度都很高。
找人替代的辦法,最大的困難在於,替代伊芙承受詛咒的人不能隨便選,這個人也必須符合‘至死不渝’的先決條件,那就是我與這個人相互之間也得具備愛意,可以少一些,但絕不能沒有。
當然了,由於這隻是要轉移詛咒,目標的選擇也可以稍微寬泛一點,所以對我單相思的目標,也能算到人選之中。
伊芙的話還沒說完,小不點就舉起了手,不過她倒不是要舍己為人,準備用自己來拯救伊芙,而是替我們推薦了一個目標。
“緹娜!這家夥絕對符合條件!”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著小不點的腦袋又來了一個腦瓜崩,用以獎勵她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想法。
這次伊芙也很讚同我的做法,表示自己隻是說明了一下可能的方法,並沒有真的準備這麼做,隻是小不點還沒有放棄,依然闡述著自己的理由。
“你們估計還不知道吧,這家夥前段時間還派人來找我,說想跟我聯手擠兌走伊芙,然後跟我平分阿瓜!這家夥甚至想出了一個無比卑鄙的計謀,說什麼半夜脫光了,然後鑽阿瓜的被窩!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小不點,同時也對緹娜有了新的看法。
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你有這個打算!倒是付諸行動呀!跟彆人說什麼?而且你說就算了,你倒是直接跟我說呀!我保證晚上都不帶鎖門的!
(??_??)?:“誒?你不是專情於伊芙的嗎?咋又變回原本的樣子了?”
噢,對!‘西銅’提醒我了,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了。
(;¬_¬):“得,好像是我多嘴了。”
小不點依舊在闡述著緹娜的種種罪狀,氣的伊芙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抽她一頓,但很快她又止住了自己的脾氣,表示搶男人固然可恨,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選擇用傷害彆人的辦法來為自己續命。
而第二種方法,也有很大的困難,畢竟靈魂是非常精密的存在,想要精準分離出帶有詛咒的部分,更是無比困難,即便是綠葉王朝的精靈法師也沒有把握。
不過,萊奧斯的提議卻給了伊芙靈感,畢竟從傳說的內容來看,那對能夠將活物分離成兩個的旋戒,本身就有分離靈魂的能力,如果能找到這對戒指並加以利用,或許就能無傷分離自己的靈魂。
其實那天在聽完萊奧斯的提議後,我就已經讓矮人去找了這對戒指了,現在矮人有求於我,這種小事他們自然是不會拒絕。
隻是矮人也不知道這對戒指究竟埋在哪裡,隻能按照萊奧斯給的那份地圖,在對應的山區一點一點搜尋。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本地人,肯定比我們熟悉當地的情況,也更容易找到這對勇者遺物。
而就在我們繼續討論其餘解除詛咒的辦法時,營地外突然傳來了衛兵的呼喊聲。
這會兒營地裡恰好沒人,我隻能暫停商討,前往大門處看看發生了什麼。
給我傳信的軍官叫做亨利,是梅爾卡多的心腹部下,據說祖上還是菲斯蘭特的貴族,在拉爾斯王都戰役前,他就被梅爾卡多派到了緹娜這邊保護埃爾南城主,跟我還聊過不少曆史上的故事,也算是熟人。
當時他來我這還沒幾天,我就跑去打王都了,然後他作為緹娜營地裡最能打的,就稀裡糊塗的成為了這裡的守衛。
而在我追擊聚魂體的時候,緹娜與小不點曾到南方聯邦這邊喊人,當時亨利就跟著她們一起見到了南方聯邦的各個高層,然後順利的被一眾高層誤會,以為他也跟緹娜一樣,都是我忠誠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