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活在巢湖附近的人來說,這裡一直都流傳著一個民間傳說。
巢湖是有生命的,有思想的,它本身便是一個強大的生物,其內部的各種地道、通路與水池構成的迷宮,本身是一種冥思,航行其中即是一種精神之旅。如果在這迷宮中穿行的時間足夠長,那麼遊曆者就能從中獲得偉大的啟迪,獲得神靈的青睞。
對於這則傳說,其他種族的人可能還是將信將疑,但寇濤魚人卻是將其視作傳統,每年3月,他們的祭祀都會專門去湖中遊曆一番,以此來加強自身的神力。
而祭司們在遊曆之後,也確實是變的強大,屬於變相證實了傳說的真實性。
但實際上,這些所謂的神力賜福,本質上還是願力的一種形式,在遊湖期間,一方麵祭祀們踐行了自己的誓言,另一方麵,所有的寇濤魚人又都會遊曆中的祭祀報以祝福,對巢湖施加了祈願。
兩相加持下,這場遊曆活動,本身便是一場大型的宗教活動,與地表世界那些大型教會所舉辦的彌撒活動沒有任何區彆。
當然了,這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因為此時距離3月還有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也沒準備在這裡停留,自然是沒機會碰上這樣的大型活動。
為了避免麻煩,我和所有來自地表的小夥伴全都穿上了可以遮擋麵容的風衣,向導們則是在與那些魚人們進行了簡單的溝通後,便為我們換來了不少新鮮的魚。
“你們的鹽巴在這裡可是稀罕物,他們說,如果你要是還有更多的細鹽,他們願意用更多的魚以及稀有的藥草來跟你們換。”
“告訴他們,說我們的鹽也不多,暫時隻能換這些。”
“哦,好吧,那就算了,我去回複他們一下。”
向導們朝著魚人解釋了一下,而魚人們紛紛發出了歎息。其實鹽我這裡多的是,但我來這可不是為了惹麻煩的,自然得財不露白。
倒是那些魚人在知曉我們沒有惡意後,反倒是主動邀請我們去他們的村子裡坐坐,那種熱情的模樣,跟地麵上樸實的漁夫沒有任何區彆,完全不像是吟遊詩人所說的那種邪惡怪物。
我們還趕時間,自然是拒絕了村民的邀請,隻是換了點魚,就重新上路了。
可隻是過了2天,我們又重新回到了這裡,還主動找這裡的村民,表示我們想要暫住下來。
我們之所以回來,倒不是因為又饞這裡的魚了,純粹是因為薩琪亞沒能破解阿姆拉母親所遺留的封印。
由於封印與通道之間有著緊密的聯係,如果強行闖入,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於是薩琪亞便暫時抄錄了封印表麵的符文,準備慢慢研究破解之法。
既然尋找阿姆拉的母親這條線暫時走不通,我便隻能繼續執行備用計劃,那就是前往地底世界的主要城市,調查他們的曆史。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綁架一下地底各族的領導者,跟他們談談心,看看他們與精靈之間,有沒有停戰的可能。
而這件事嘛,自然是不好跟那些地底世界的向導們說的,我也隻能去巢湖漁村打聽打聽消息,看看哪裡能找到地底世界的大人物。
“你問俺們幽暗地域哪個種族才是管事的?俺哪知道誰是管事的?俺們幽暗地域各大種族全都是各管各的,非要問哪個種族管事,也就最厲害的那幾個吧,哦,對了,非要說誰管事的話,其實俺們寇濤魚人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被我搭話的魚人小哥自豪的拍著胸脯,表示彆看他們寇濤魚人在陸地上肩不能跳手不能提的,可要論施法的本事,他們可不會輸給任何種族,光是祭祀和法師,他們族裡就有上百人!
這麼多施法者?!而且還都是水準不低的施法者?
我驚呆了,想不到他們村子雖然外表看似普通,可內裡卻是臥虎藏龍,當即端正了態度,詢問起這些人都在哪,我準備找個時間,一一拜訪他們。
“都去打仗了啊!你不知道嘛?俺們跟那幫子地表精靈乾起來了呀!死了老多人了,要不是這次說能夠報400年前的仇,俺們也不會跟著一起出人出力的,底子都給掏空了,今年的祭祀節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魚人小哥歎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緬懷死在戰爭中的同胞,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表示不管過程如何艱難,但他們肯定能取得最終的勝利的。
“畢竟,大祭司都說了,他已經在預言術中看到了勝利的未來!”
“預言術?等會兒?你們這的大祭司居然能用預言術?!”
這下不光是我吃驚了,一眾小夥伴也都跟著一起聽傻了,尤其是薩琪亞,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摸向了身邊的武器,但很快就又停下了動作,鬆了口氣。
隻能說多虧我帶了預言屏蔽器,要不然光是憑著這個能夠預言的大祭司,我們都可能會在這個貌不驚人的小村子栽個大跟頭。
話說這個寇濤魚人族真是強的離譜啊,整個村子總共也就幾千口人的樣子,居然有近十分之一的人能夠當施法者,而且還出現了能夠施展預言術的頂級施法者。
就這比例,龍裔都未必能比得過吧!
“這位朋友,你腦子沒問題吧?我說的大祭司,當然是黑暗精靈大祭司了!而且俺們村子才能有多少人啊!咋可能所有的寇濤魚人都在這。”
“......”
我砸了砸嘴,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緊接著,魚人小哥又跟我爆了個雷。
那就是,雖然他們巢湖村沒多少施法者,但是,那位黑暗精靈大祭司,這會兒確實是在他們村。
“啥?他不是黑暗精靈嗎?為什麼要來你們村住著?這麼喜歡吃魚的嗎?”
“俺哪知道啊,俺就是個打魚的,不過人家大祭司早就來了,都在俺們這住了快一個月了,說是要等一位從地麵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