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裡的江程煜,渾身上下被各種儀器管子所加持著。
那些管子宛如蜿蜒的蛇,緊緊依附在他的身上。
他的眉頭緊鎖,浮躁的情緒如洶湧的海浪,
讓他的身體不停的躁動不安,仿佛在與無形的力量抗爭。
嘴裡還不停的呼喊著小吉的名字,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急切與渴望。
德魯克教授站在江程煜身邊,目光凝重地看著各項儀器。
其它的儀器數據都很穩定,唯獨江程煜的情緒一直處於激動狀態,這讓教授的心中充滿了憂慮。
德魯克教授看了一下手表,嘴唇微微蠕動,默念:
“離打電話過去已經二十多分鐘了,怎麼穆還沒到?”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走出重症室。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才看見穆小吉略顯氣喘的身影。
他的額頭布滿汗珠,步履蹣跚,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急切。
穆小吉抱歉道:“抱歉教授,我是不是來晚了?”
德魯克教授肅穆的說道:“進去看看吧!”
說罷,帶著穆小吉走進重症監護室裡麵。
穆小吉剛看到床上的病人,眼睛瞬間瞪大,那裡麵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急步走到床邊,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顫抖,
喊道:“程煜…德裡克教授,他這是怎麼啦?”
德魯克教授的臉色愈發肅穆,聲音低沉地說道:“凱特被殺手襲擊啦!”
“怎麼會?殺手…他得罪什麼人啦?”穆小吉的聲音拔高,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德魯克教授肅穆的說道:“不知道,可能安德裡亞斯會知道點什麼吧!”
穆小吉一聽,臉上的焦急之色更甚,急忙問道:“他在哪兒?”
德魯克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在骨科區,保安抓到了殺手,那個殺手逃跑時出了車禍,壓斷了腿。”
穆小吉聞言,毫不猶豫地起身向門口走去,步伐因為急切而顯得有些踉蹌。
德魯克教授見狀,忙喊道:“等一下,你先看看凱特他情緒一直處在激動狀態,
鎮定劑都不起作用,他的意誌力太強,如何讓他安靜下來好好休息。”
穆小吉聽到德魯克教授的話,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病床上的江程煜。
隻見江程煜緊閉雙眼,嘴唇不停地蠕動著,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聲音含糊不清。
穆小吉忙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近江程煜,彎下腰,
握緊他正在輸液的手,那隻手因為輸液而顯得有些冰涼。
他輕柔地撫摸著江程煜的頭,聲音溫柔而又充滿安撫地說道:
“程煜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
明天我給你做瘦肉粥好不好?乖乖的好好休息。”
說完,俯身在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這個吻,帶著無儘的溫柔與深情,
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安慰都通過這一吻傳遞給江程煜。
親吻過後,穆小吉緩緩抬起頭,他的目光依舊深情地凝視著江程煜,
嘴裡喃喃自語道:“親愛的,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德魯克教授在一旁不解地看著穆小吉的舉動,
他豎起耳朵,努力想要聽清穆小吉說了什麼,可依舊是一頭霧水。
然而,神奇的是,就在穆小吉說完這番話後,
凱特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逐漸安靜了下來,
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呼吸漸漸平穩。
穆小吉看見江程煜安靜了下來,決然地轉過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德魯克教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忙喊道:“穆,你去哪兒?”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走廊,穆小吉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穆小吉此時怒目橫眉,滿臉的憤怒與急切,
他邁著堅定而急促的步伐,直奔骨科區走去。
一路上,他穿過彎彎繞繞的通道,心急如焚。
當他終於來到了骨科區域,就看見好幾個保安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口待命。
保安們一看到穆小吉走過來,立刻伸出手臂,
忙阻攔道:“什麼人?這裡有危險人物不得靠近。”
然而,此時的穆小吉仿佛沒有看到他們的存在一樣,
眼神直直地盯著病房的門,徑直向病房走去。
保安們見此情形,一擁而上,試圖攔住穆小吉。
穆小吉瞬間提起真氣,力量源源不斷地運用在手上,
隻見他猛地一揮掌,強大的掌風打向幾人。
頓時,就見這幾個人如遭重擊,人仰馬翻地摔倒一片,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穆小吉毫不停留,猛地推開房門,巨大的聲響在房間內回蕩。
就見安德裡亞斯站在病床邊,手裡拿著一根警棍,電流滋滋的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安德裡亞斯聽到房門砰的聲響,扭頭看見穆小吉走了進來。
他的雙眼瞬間燃起怒火,忙一把揪住穆小吉的衣領,
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他媽的還敢來,凱特要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