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憤怒地說道:“讓他給我滾出去,我聽你給我解釋。”
江程煜緩緩扶著腰椎起身,眼神裡透著一絲落寞,他輕聲說:“小吉,你和優優好好談談,我先出去啦!”
穆小吉心碎一地地看著江程煜那沉重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逐漸消失在門口。
穆小吉的身體猛地一陣顫抖,止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那咳嗽聲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著。
優優見狀,臉上滿是擔憂,急忙湊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小吉哥哥,你沒事吧?”
穆小吉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長舒了一口氣,那氣息中還帶著一絲虛弱。他輕輕抬眼,目光中透著一絲深邃,輕聲問道:“優優,你知道江程煜從哪兒來的嗎?”
優優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些許疑惑道:“小吉哥哥你說過的呀,他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穆小吉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對,但是也不對。確切地說,他是我小說裡塑造出來的。
他是我心頭血凝結出來的本體,這其中的艱辛和奧秘難以言表。
在給你換血清之後,我昏迷了半年多,那段時間,我的靈魂被困在了江程煜的軀體裡。
那是一種很奇妙又很無奈的感覺,仿佛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卻又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後來,陰差陽錯的一次雷電,江程煜的魂體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就是你覺得我變得很陌生的那段時間,你看到和阿詩瑪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江程煜。
在昆城的時候,宋梓恒那個狠毒的家夥,把我打成了重傷,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扔進了大水池裡。當時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一線隕落之際。”
穆小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在那個生死攸關的時刻,江程煜不顧及自己那四百舊部奴仆,他借助書靈老者的神秘力量,從平行空間拚命趕回來。
他用儘全身的力量把我的魂體從他的身體裡剝離出來,歸還到我的身體裡。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巨大痛苦,他當場就癱倒在地。
當時CT檢測,發現我的胸腔裡有一塊兒碎骨片,碎骨片的位置在敏感部位,對我來說極其不利。
他剛剛喘口氣,就又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為我運功療愈,將碎骨片從胸腔逼了出來。最後,他的身體極度透支,足足昏睡了兩天才緩緩醒來。”
說到這兒,穆小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恨意:“宋梓恒那個王八蛋,他擔心我搶走梓東國際集團公司,就處處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
但是我身邊有江程煜的保護,他一時半會兒動不了我。於是,他就想出了一個更惡毒的辦法,抓走了我的親生母親,以此來誘我上鉤。
他抓住我用電流來折磨我,要挾我的父親宋世傑殺了江程煜。你那天從酒吧回來,也看見了他胸口的那道猙獰的刀疤吧?
那是我的父親為了救我,狠心刺向他的心口。當時他還是一個雙目失明的情況啊!他擔心我腿腳不便,一個人去昆城救媽媽太過危險。
儘不顧自己眼睛看不見,偷偷跑出G城市中心醫院,乘坐高鐵來幫我。可誰能想到,他付出的竟然是生命的代價。”
穆小吉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優優能做到嗎?而我的母親,她卻偏執地認為江程煜對我的好,是龍陽之好。
她幾次三番地逼他離開我,全然不顧及他也隻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孩子。
他在這個世界上舉目無親,他那麼愛我,不想讓我夾在中間為難,就默默地把手機、銀行卡、車鑰匙都還給我,然後漫無目的地走向海邊。
就這樣,他消失了兩年。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的母親見到他的第一眼,依然口下無情地逼他離開我。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氣之下拉著他就到婚姻登記處領證結婚了。”
穆小吉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你給我說說,他有什麼錯?你們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都不給他活路?
我們相愛,這又礙著你們什麼事啦?他的身世特殊,需要保密,我不能明說。我隻怕知道的人多了,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科研人員對他不利。
我們一直以來都是謹小慎微地活著,可是你們好像總是嫌事情鬨得不夠大。
如果有一天他有什麼不測,我便拚了這條命也要護他周全。如果我做不到,我就隨他一同黃泉路上做伴兒去。”
優優聽著穆小吉的這一番話,眼神中滿是不真實的感覺,她靜靜地看著穆小吉,像是在聽一個遙遠又離奇的故事。
穆小吉看向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消化這些信息的優優,繼續說道: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還是可以分辨的。你還想要鬨到什麼時候?好好想想吧!”
穆小吉說完,又咳嗽起來,他拄著手杖緩緩起身,腳步略顯蹣跚地向門口走去。
優優看著穆小吉那病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憐憫,其中還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愧疚,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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