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吉突然伸手阻止,江程煜眼疾手快地躲開了穆小吉的手。他果斷地關掉了冷水,心中滿是對穆小吉的擔憂。
穆小吉氣不過,一掌向江程煜心口打去。江程煜側身躲過,一把把穆小吉抱在懷裡。
穆小吉掙脫幾下,奈何江程煜的臂力如鐵鉗一般堅實,掙開無果。一怒之下,一肘向江程煜肋骨下戳去,江程煜緊緊地抱著穆小吉不鬆手,咬緊牙關,一聲聲悶哼從他的口中傳出,任憑穆小吉狠狠戳著肋骨部位。
“你給我放手!”穆小吉怒吼著。
“隻要你不下死手,我就不放手。”江程煜堅定地回答。
他嘴裡的鮮血順著穆小吉的肩膀緩緩流淌下來,染紅了束縛穆小吉的手臂。
穆小吉停下了動作,輕聲呢喃:“放開我。”
江程煜一把打橫抱起穆小吉,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裡。自己則癱軟地趴在浴缸外,緩解著肋骨部位席卷來的疼痛。
那疼痛仿佛要將他吞噬,但他卻強忍著,隻為了讓穆小吉不再受傷。
穆小吉伸手幫江程煜擦著唇瓣上的鮮血,寒心的問:“小魔獸,你現在是不是我身邊最危險的人?”江程煜複雜的眼神看著穆小吉。
穆小吉決定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防止你算計我,我回去紅星福利院住;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江程煜一臉落寞,苦澀一笑,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一切。
穆小吉緩緩起身走出浴缸,伸手拿了浴巾包在下身,拿著手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浴室。
浴室房門緩緩要關上的瞬間,江程煜又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那鮮紅的血液在白色的瓷磚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掙紮。
江程煜無力地靠在浴缸邊,眼神空洞地望著浴室緊閉的房門,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否修複,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穆小吉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出浴室,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拭著還未完全乾透的發絲。
穿上衣服的那一刻,強烈的不適感如潮水般襲來,劇烈的咳嗽讓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痛苦的信號。
他眉頭緊蹙,一邊艱難地走出臥室,一邊迅速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醫院值班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一頭傳來溫和而專業的聲音:“喂您好,這裡是仁心醫院,您有什麼需要嗎?”
穆小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清晰:“這裡是錦陽彆墅區108樓,我叫穆小吉,現在非常不舒服。”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彆墅大門口,靜靜地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此時的穆小吉渾身顫抖,直冒冷汗。劇烈地咳嗽著,讓他胸悶氣短。此刻空洞的目光看向臥室昏暗的窗戶,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小魔獸,對不起。”他在心底默默地說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而在彆墅的浴室裡,江程煜聽到救護車鳴笛的聲音匆匆來到了樓下,他滿心以為這是穆小吉給自己叫的救護車。
慌亂之中,他踉蹌的腳步,連忙起身拿起浴巾包裹住下身,走出浴室後急切地打開行李箱尋找自己的衣服。
然而,隨即他就聽到救護車的鳴笛聲逐漸遠去。他快速拿出睡衣穿好,快步跑去窗口,靜靜地看著救護車漸行漸遠。
江程煜愁眉緊鎖,一隻手不自覺地扶著肋骨部位,那裡疼痛難忍。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與擔憂,落寞地走到大床邊坐下,目光緩緩落在二人的合影上。
照片中的笑容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煩惱,可如今的小吉看見自己卻是那般謹慎小心。
想到這裡,江程煜心中一陣酸楚,他蜷縮著身子,孤獨與痛苦將他緊緊包圍,漸漸地,他昏昏欲睡,仿佛進入了一個充滿回憶與迷茫的夢境之中。
穆小吉被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扶上救護車,儘管身體極度不適,但他仍強撐著一絲理智,艱難地向醫生交代道:“你們救治過程中,不要讓江教授接近我。”
梁大夫滿臉急切,聲音中帶著焦急與不解:“穆總,江教授他是權威醫師,他最了解你的病情,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穆小吉聽了這話,情緒更加激動,隻覺胸口一陣翻湧,竟一口鮮血吐出,隨後便不省人事。
護士見狀,驚慌失措地忙喊道:“梁醫生,趕緊給江教授打電話。”
梁醫生麵色凝重,立刻與幾位醫護人員在救護車上爭分奪秒地采取急救措施。
他們熟練地連接各種儀器,監測著穆小吉的生命體征,緊張有序地進行著心肺複蘇、輸液等一係列操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專注與擔憂,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住穆小吉的病情,為他爭取更多的生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