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俯瞰,城市的輪廓如同一個巨大的棋盤,街道縱橫交錯,車輛如螞蟻般穿梭其中。
金色的斜陽鋪滿大地,給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然而,五人的心情卻並未因這美麗的景色而放鬆,他們心中都牽掛著即將麵臨的任務。
直升機在湛藍的天空中翱翔著,時間悄然流逝。從金色的斜陽鋪滿大地,逐漸到布滿星光燦爛。
五人披星戴月地飛到了G城仁心醫院附近的停機坪著陸。一輛商務車早已在此等候,下了飛機,老榮看了一眼微信,徑直走去商務車。
他的腳步堅定而迅速,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奔赴目的地。榮石山渾厚低沉的聲音道:“錦陽彆墅108號樓。”
司機收到地址,發動引擎,驅車駛出停機坪,彙入車流。商務車在車流中不斷超車變道,那急促的引擎聲仿佛在訴說著司機急切到達目的地的心境。
在錦陽彆墅108號樓,那燈火通明的客廳仿佛是一座孤獨的島嶼,穆小吉如同迷失的靈魂,呆呆地蜷縮在沙發裡。
他雙目緊閉,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小魔獸那熟悉的味道,仿佛那是他在這茫茫塵世中的唯一慰藉。
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如驚雷般炸響,瞬間打破了這片寂靜。
穆小吉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一邊急切地喊著:“小魔獸……”一邊如影隨形般衝到了門口。
他猛地打開房門,臉上滿是期待,開心地喊道:“小魔獸……”
然而,站在門口的卻是宋世傑和榮石山。他們被穆小吉這突如其來的開門動作嚇了一跳,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穆小吉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失落,喃喃道:“爸,您也飛過來啦?”
宋世傑看著一臉魔怔的兒子,心中滿是無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輕歎道:“擔心你一個人垮了,沒個人照應。”
穆小吉側身,默默地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仿佛這個簡單的動作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眾人紛紛走進客廳,榮石山牽著穆小吉的手,如同嗬護著一件珍貴的寶物,把他小心翼翼地安排坐在沙發裡。
宋世傑環顧四周,緩緩開口道:“大家請坐吧!小吉,到底什麼情況?”
穆小吉的神情變得肅穆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一臉茫然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洛錦溪趕到報案現場時,小魔獸就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回去局裡做筆錄後,排查案發現場時,有群眾指證小魔獸是凶手。
我隻知道這麼多,具體什麼情況明天隻能等你們見到小魔獸詳細了解吧!”
說罷,穆小吉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那聲音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宋世傑忙扶著兒子的肩膀,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晨曦,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穆小吉緩和了一下,緩緩地搖搖頭:“爸,我沒事。大家稍等一下,我點菜讓送過來,大家吃過晚飯早點休息,小魔獸的事兒,就拜托各位啦!”
穆小吉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動著,一通操作後提交了訂單。
宋世傑關心地問道:“他不在,你這三天都叫的外賣嗎?”
穆小吉低下沉重的頭,臉上露出一臉慚愧之色。“穆媽媽給我在家裡安排了相親,那個女孩太過強勢,反客為主的讓我不舒服,我一衝動言語上沒留情麵。惹怒了她姨媽,她姨媽是穆媽媽樓上的鄰居。
前天早上在小區廣場和穆媽媽理論,不小心推倒了穆媽媽,穆媽媽左手腳骨折住院了。我這幾天在醫院陪護她,都在餐廳吃的。”
宋世傑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你太固執了,找個媳婦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麼要走一條崎嶇坎坷的路。”
穆小吉聽到這裡,心中一陣刺痛,劇烈地咳嗽著。“我現在的身體,您想讓我禍害誰呀?
小魔獸已經被我禍害得遍體鱗傷了,要不是那天晚上我無辜衝他亂發脾氣,他也不會出去。如果他陪著媽媽在病床邊,怎麼會被人指證是凶手被拘留。”
榮石山連忙安撫道:“小吉你不要想太多,明天三位律師見到臭小子,一切便知分曉。在他們手裡的案子還沒有失敗過呢!”
說著,門鈴聲再一次響起,榮石山馬上起身走去門口開門。
隻見外賣員拎著一大袋餐盒,跟著榮石山走去餐桌,把飯菜一一擺在餐桌,隨即收拾了垃圾,跟著榮石山向門口離去。
宋世傑開口道:“大家不必拘謹,用餐之後到客房休息。”
穆小吉孱弱的樣子讓人憐惜,他微微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爸,老榮,你們陪三位律師用餐,我不太舒服,回去臥室休息了。”
宋世傑做了一個手勢,榮石山默契地請三位向餐廳走去。
宋世傑緊緊地抱著穆小吉的肩膀,如同守護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向樓上臥室走去。
打開房門的一瞬,那幅合影畫像如同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間映入眼簾。
很多時候,宋世傑都會被榮石山那句話感染,“臭小子是個女孩該多好啊?就沒有那麼多煩惱啦!”
畫像中,二人幸福甜蜜的笑容,仿佛能穿透時光,賞心悅目的感染著每一個看客。
宋世傑緩緩收回視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安排兒子躺進大床裡,輕輕地為他蓋好被子,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嗬護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直到看著他均勻的呼吸後,宋世傑才躡手躡腳地緩緩離開臥室。
這是他作為父親有史以來,第一次單獨陪著兒子進入夢鄉的經曆,這個夜晚,注定會在他的記憶中留下深刻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