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溪一聽,正義感瞬間爆棚,她的臉漲得通紅,怒斥道:“你…宋總,你知道你的這種行為是嚴重犯法的嗎?”
小嶽在一旁聽了,頓時慌亂起來,急忙上前解釋:“不,洛警官,我是自願的。
我本是孤身一人,在這世上舉目無親,是奶奶把我從那個窮苦的山村裡接出來,一直視我如己出。
我一直想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少爺他身體孱弱,隨時都可能一病不起。
宋伯伯有這樣的心願,我也沒有其他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奶奶,如今也不過是幫宋氏延續子嗣罷了。我求求你,不要抓宋伯伯和江少爺。”
洛錦溪隻覺得心中仿佛驚濤駭浪在不斷翻湧,她實在無法想象這背後究竟是怎樣複雜而又令人揪心的情況。
她的腦海裡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一方麵是法律的公正與嚴明,另一方麵是眼前之人那無奈又充滿深情的訴說。
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房間裡的氣氛也因此越發凝重起來,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隻剩下小嶽那略帶哭腔的哀求聲還在空氣中回蕩。
在那凝重得仿佛能被實質觸摸的氛圍裡,眾人的心情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難明。
此時,突兀的敲門聲猛然打破了這份寂靜。洛錦溪迅速起身,蓮步輕移到門口,伸手打開房門,目光所及之處,站在門外的正是張哲坤。
洛錦溪微微挑眉,輕聲問道:“什麼事?”
張哲坤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恭敬,說道:“宋總在嗎?”
洛錦溪沒有多言,隻是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轉身,領著張哲坤向著屋內走去。
宋世傑正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複雜的思緒之中。
張哲坤看到眼前的情景,稍微彎下腰去,以一種極其禮貌和謙遜的姿態,麵帶微笑、語氣恭敬地開口說道:“宋總,關於宋文軒老先生的審核工作呢,目前已經徹徹底底地結束啦!
經過我們深入細致、抽絲剝繭般的全麵調查之後發現呀,其實宋老先生完全是受到他人的欺騙蒙蔽,這才不慎卷入到案件當中去的,他不是案件的直接責任承擔者。
至於其他那些與本案有所牽連的相關人員嘛,早在五年前,梓東國際集團運營癱瘓時;
江總內部大洗牌,借紀檢部門與公安之手,逐個擊破一網打儘,並依法將他們一一捉拿歸案了。
這些涉案人員現如今都已老老實實地在監獄裡麵服刑拘役。
眼下呢,宋文軒老先生正在安安心心地接受專業有效的醫療救治,而錢隊交代給我倆的交接任務呢,也已經順順利利地圓滿完成了。
所以啊,接下來我們二人就準備啟程返回G城去向上級彙報複命啦。”
聽到這裡,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宋世傑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那張原本嚴肅的麵龐之上漸漸地浮現出了一絲絲感激之情,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和聲細語地說道:
“謝謝兩位這段時間堅守崗位,不辭辛勞地護送我六叔回來。
既然此時此刻你們二位都已經沒有什麼彆的要緊事情,那麼今天中午就由我來安排餞行宴,為兩位踐行;以此來表達對二位辛勤付出的誠摯謝意。
等到用餐結束之後呢,我安排直升機專程送你們回去。”
洛錦溪聽到即將返回G城這個消息時,內心深處仿佛被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泛起絲絲漣漪。
她不禁抬起頭來,美麗的眼眸望向身旁的張哲坤,那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既有堅定不移的決心,又夾雜著難以割舍的情感。
隻見她輕啟朱唇,緩緩地說道:“我現在還不想回去,這裡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不過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話,那就拜托你幫我跟錢隊請個假吧。”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像是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一般,瞬間轉向了不遠處那張擺放著江程煜的病床。
此刻,她的眼神變得極為複雜,其中交織著無儘的糾結和深深的眷戀,那種不舍之情簡直就要從眼底傾瀉而出。
她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那個熟悉而又令人心疼的身影,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對他的牽掛更是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