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惠英淚流滿麵,淚水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胸前的衣服,她哽咽著說道:“錦溪啊,江程煜他昨晚不辭而彆,我們很擔心他,就讓我們進去看看他吧!”
洛錦溪轉過頭,眼神緊緊地盯著穆小吉,再次不解地追問:“穆小吉,你給我說清楚,江程煜為什麼會不辭而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穆小吉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那血絲像是一張紅色的網,將他的眼球緊緊包裹住,他的嘴唇顫抖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撕毀了結婚證,還了他自由身。”
洛錦溪聽到這句話,頓時怒不可遏,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怒罵道:“穆小吉,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他…”
還沒等洛錦溪說完,穆小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神中滿是哀求,焦急地說道:“洛錦溪,我求你了,帶我進去看看吧!”
洛錦溪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卻如此狼狽不堪,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她連忙彎下腰,雙手用力地扶起穆小吉:“好好好,我帶你進去,你給我站好。”
說罷,便扶著穆小吉緩緩向樓下走去,穆惠英和郭院長緊跟在他們身後,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太平間的門緩緩打開,一股陰森寒冷之氣撲麵而來,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吹來的陰風。
穆小吉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衝了進去。隻見他急忙跑到放置屍體的擔架旁,雙手顫抖地掀開那白色的布單。
當看到那張被水浸泡得麵目全非的臉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毫無血色地顫抖著。
那腫脹的臉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特征,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還夾雜著一些水草和泥沙。
穆小吉的心中雖然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是不死心。他慌亂地繞到左邊,鼓起勇氣找到左手,然後緊緊地抓起來,仔細地查看。
當他發現無名指上沒有那枚熟悉的同款戒指時,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激動地說道:“媽媽,郭伯伯,不是他,不是他。”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但更多的是對江程煜深深的擔憂和思念,在這冰冷的太平間裡久久回蕩……
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線灑在昆城梓東國際集團的私人停機坪上,直升機的螺旋槳緩緩停止轉動,發出低沉的轟鳴聲,仿佛完成了一場漫長而艱辛的旅程後的歎息。
榮石山率先推開機艙門,敏捷地跳了下來,緊接著宋世傑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江程煜走出機艙。
江程煜的身影顯得疲憊而憔悴,他身著那身被折騰得皺巴巴的絲滑睡衣,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腳下的酒店拖鞋也沾滿了塵土,與周圍奢華整潔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三人一同坐進早已等候在旁的商務豪車,車內的真皮座椅柔軟舒適,但江程煜卻無心感受,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思緒仿佛還停留在那個充滿痛苦與掙紮的夜晚。
車子平穩地啟動,緩緩駛出停機坪,向著金匠灣彆墅的方向駛去。
不多時,豪車緩緩駛進金匠灣彆墅那寬敞而氣派的院子裡。
院子裡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歡迎著主人的歸來,但此刻的江程煜卻無暇欣賞這美景。
榮石山率先下車,快步走到後座為江程煜打開車門,宋世傑則依舊緊緊地摟著江程煜的肩膀,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給予他一些支撐和安慰,兩人就這樣徑直向著客廳走去。
客廳裡,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小嶽正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抱著臭寶,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
老太太坐在一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月牙似的縫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那慈祥和藹的模樣,讓人見了也不禁心生暖意,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氛圍。
沈柔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給臭寶衝好的奶粉,嘴裡還輕聲念叨著:“小臭寶,吃飯飯咯。”
然而,話音剛落,她的目光便掃向了客廳走進來的三個人。
當她看到狼狽不堪的江程煜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緊張與擔憂。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奶瓶,快步走到江程煜身邊,緊張地喊道:“程煜,你這是怎麼了?”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裡滿是關切,她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江程煜,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答案。
江程煜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一臉不好意思地避開了沈柔的目光。
小嶽聽到沈柔的驚呼,也轉過頭看向客廳來人處。當他看到江程煜的模樣時,心中也是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抱著臭寶向江程煜靠近,嘴裡喊道:“江少爺…”
江程煜見狀,連忙伸出手製止:“小嶽,我一身寒氣,不要讓臭寶靠近我。”
宋世傑看在眼裡,疼惜地安排道:“孩子,你上樓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休息。老榮,你去給程煜訂幾套衣服回來。”
榮石山接到指令,二話不說,轉身快步離開了客廳。
江程煜感激地向大家點點頭,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徑直向樓上臥室走去。
他的身影在樓梯上顯得孤獨而落寞,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無儘的疲憊和心事。
隨著他的離開,客廳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沈柔和老太太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憂慮和疑惑,他們知道,江程煜一定是經曆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這一切,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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