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嫵被他們圍著,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站在牆壁邊。
為首的中年女人已經麵露不耐之色,雙手插著粗肥的腰,吐沫橫飛地對魏嫵說:“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在你那個沒良心的爸不認你的時候,我們接濟了幾回你們娘倆?”
“沒錯,做人是要講良心的,小嫵,你媽現在嫁人了,你自己獨享這棟房子,說不過去吧,我們說什麼都是你的舅舅舅母啊,這拆遷款下來,理應分我們一半吧。”
說話的人,是在場唯一的男人,他瘦瘦高高的,看起來約莫三四十歲,雙手抱著胸,臉上是一片囂張又不耐煩的神色。
魏嫵肩頭一沉,抬起頭來:“我媽結婚的時候,已經給你們兩百萬了,你們也在那天立下字據說永遠跟我們斷絕關係。”
她臉色緊繃,守著自己的堅持。
中年女人失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你們還當真了呢,小嫵,你媽是我老公的親姐姐,你是她的親女兒,我們之間的親戚關係,是一張紙就能改變的嗎?不能是吧,你就聽話,拆遷款的事,咱們一起商量著用,你看,你還在上學,用不了這麼多錢,你表弟還小,將來上重點小學還要花好多錢打通關係呢,你就忍心不幫忙啊?”
魏嫵雙手抓著拳,從他們旁邊走過:“我要去上課了,請讓開。”
那舅舅攔住她:“簡單,你把這個簽了,我們就讓你去上課。”
“我是不會簽的!你們彆做夢了!”魏嫵突然喊道。
千緲緩緩眨眸,有點意外,魏嫵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也是,沒有幾個人天生軟弱,被逼急了,本性裡的骨氣,就會破繭衝出。
三個人顯然也是沒想到魏嫵會這麼說話,愣了幾秒,然後臉色就奇差。
在他們快要發怒的時候,千緲突然騎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