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敲門。
“緲緲。”
無人回應他。
千緲已經上了樓，一頭栽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的壁燈發呆。
她伸手，在枕頭旁邊抽出了一隻可愛的瓷娃娃，手指點著它的鼻子，繼續發呆。
實際上，她目光有點空，焦點沒聚在瓷娃娃上。
魔幻般的，半空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剛才的畫麵——封弦的臉近在眼前，一雙眼睛像是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她。
很久以前，也有那麼一個人對她做了個類似的惡作劇，下場是被她身體的本能發應給踢出幾米遠。
這次身體怎麼那麼淡定？
她摸著瓷娃娃，拇指下意識地去扣它的眼珠子。
不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樓下，封弦沒有離開。
他正指揮著薛寒薛暖整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有一些雜草需要拔掉，有一些枝丫需要修剪。
兩孩子非常喜歡他買回來的禮物，心甘情願地被他指揮。
“大哥哥”
封弦手指抵著唇，對他們輕聲道：“小聲點，彆吵到大姐姐睡覺。”
薛寒望了眼那緊閉的門低聲道：“大哥哥，你怎麼知道大姐姐在睡覺，你又看不到。”
封弦眸子斂著笑意：“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薛寒一臉莫名。
封弦揮揮手，讓兩孩子繼續忙活。
院子裡擺著幾張白色的躺椅，為避免日照，他一手一張拎起來，放到了走廊兩邊。
走廊兩邊也有一些雜物，被他一一收拾了。
驀地，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