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緲腦子裡補出一個畫麵：他在問這話時，視線是朝著她這邊的。
心裡這麼想著，她身體就條件反射往後轉了一下。
封弦眼眸正看著師父，根本沒在看著她。
想多了
千緲撇撇嘴，轉回了腦袋，繼續吃葡萄。
然而，就在下一秒，封弦眼神就回到了她身上，寂靜無聲。
師父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道：“你們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你應該對她也有所了解了，那你猜猜，是不是？”
師父眼神彆有深意，直直地看著他。
看著千緲，封弦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盤坐在地上，遊刃有餘地使用著冰冷的工具，在認真努力地組裝比她大了幾倍的椅子，肉嘟嘟的小臉可能還沾了些許灰塵。
他麵色柔和，嘴角牽了牽：“是。”
這一聲回答，毫無半點懷疑的成分。
鬆崖大師哈哈大笑，眼角眉梢都是舒心的愉悅。
“我跟很多人說過這件事，他們沒有一個是信的，或者，就是將信將疑，隻有你例外！”
封弦嗓音溫煦：“她總能給我驚喜。”
師父又是一笑。
千緲卻愣住，嘴裡嚼著葡萄，麵上挺平靜的，心裡頭，卻突然因為封弦這話滋生出一些類似喜悅的東西。
她以前對自己的能力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但這次，卻忽然有了一點自豪感。
“十九，你以前在這裡的時候也跟她相處過，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