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不是非常真切。
持續了一分多鐘後,那陣聲音消失了。
他低頭又問了兩句話,她都沒有應聲,開始囈語,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雙手一直抓著他背後的衣服,把他當成了洪水中的浮木,緊緊地抱著。
他緩了緩心神,伸手在旁邊摸來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擦臉和頭發。
她保持著窩在他懷裡的姿勢,一動不動,隻是身子一直在微微發顫。
過了幾分鐘,她慢慢地就不抖了,整個人徹底安靜下來。
封弦手裡的衣服濕了一件又一件,儘了最大的可能把他身上的雨水擦去。
但她衣服還是濕噠噠的,他沒辦法幫忙換,老於更不可以。
這廟裡廟外,也沒有個女人。
他輕歎。
身子保持這個姿勢太久,漸漸發酸了,於是就往後靠著,拿枕頭墊著背後,隨後,繼續拿自己的乾衣服給她擦雨水。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受傷了,雖聞著沒有血腥味兒,但言行舉止都不正常,實在讓人憂心。
漸漸的,大雨停了。
他擱在床頭櫃的濕衣服也堆成了小山,都是給這丫頭擦雨水擦的。
最後,夜深人靜,他拿著半濕衣服的手緩緩垂下床邊,腦袋靠著床頭,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姿勢換了個樣。
竟是平躺在床上,蓋著薄被,身旁沒有其他人。
他鬆了口氣。
昨晚一時沒注意睡著了,剛才醒來就擔心旁邊還摟著那個丫頭,這樣,老於進來,他實在難以說清。
不過,那個丫頭是什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