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六年前那一夜,如果不是有封弦相助,她或許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也或許,正在國外某個偏遠貧窮的地方,苟延殘喘。
那一夜,她在睡夢中被一群黑衣人暗襲,身上被注射了麻藥。
在麻藥注射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她醒了,下意識地拔掉那跟針管,一下子就發現有六個黑衣人在她麵前。
他們對她突然醒來感到十分震驚,愣住了幾秒。
她就是趁著這個功夫,開始反擊,逃跑。
她大聲呼救,但沒有一個人過來。
她想,或許他們都被注射了麻藥。
也許是因為體質有所不同,這麻藥在她身上藥性要被弱化了許多。
即使如此,她一個人麵對六個壯漢,還是非常吃力,尤其還被打了麻藥。
扛了一陣,她抵不住,決定先躲起來。
她知道封弦那裡日夜都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他,於是就本能地朝他那邊跑去。
她後來有能力了,去查過那批人,查到是暗盟某個分支裡的人,都是接的單子,不泄露雇主信息。她繼續往上查,查到了幾個替罪羊。
對方很狡猾,一步又一步都是借了彆人的手做,不留下自己的一點痕跡。
那一次,是封弦保住了她一命。
隻是,過程有點尷尬。
她偶爾想起那天早上醒來後看到的畫麵,還是會尷尬。
她把他當抱枕了。
虔誠的信徒念著“阿彌陀佛”,這聲音讓她腦中那個羞恥的畫麵散去。
她走出殿外,一抬頭就看到封弦。
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穿著僧袍,儘管黑發濃密,還是被香客當成了出家人,幾個大娘圍著他問個不停。
千緲笑了笑,沒幫他,就徑直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