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手握蓮蓬頭的封弦，思緒湧動。
他也在看著她，眼神裡似有千言萬語。
雖然封弦直到現在也沒問起她任何關於黑猩猩來源的問題，但她能感覺到，其實他很好奇，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不問而已。
或者，他心中早已對這隻黑猩猩有了猜測，因為他是封薇的外甥，有可能，也知道當年那個實驗。
隻要知道那個實驗，就一定認得bdr-2.
所以，對那批活體，也許有了解。
當然，這隻是她的猜測和顧慮。
畢竟，他每次提到封薇就會有所遮掩。
地下室電腦裡也存有2003年的實驗記錄資料。
在這安靜的時刻，隻有唐小二在比手語。
他在幫我洗澡，我不小心把你的東西打翻了。
它指向掉的七零八落的沐浴用品，其中有一個不鏽鋼托盤混在其中，剛才的響聲，應該就是它砸地上發出來的。
千緲冷靜下來，垂眸看著它，又看向封弦：“出來吧，讓它自己洗。”
封弦眼裡仿佛裝了大海，神秘深邃，他緩緩點頭，把蓮蓬頭掛好。
黑猩猩望著她，突然心虛，眼神裡露著犯錯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兩人走到院子裡，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像是都在等著對方主動。
倏地，兩個腳步同時頓住，轉身，嘴唇幾乎同時動了動。
封弦緩聲：“你先說。”
千緲望著他，心裡蠢蠢欲動。
在封家也那麼久了，隻找到2003年的資料。
多次想要和他開門見山聊聊，都製住了那個念頭。
正如錢儒所說，她並不想利用他的感情。
一點也不想。
再三思考，她心裡一股勁兒把她往前一推，便落了決心。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