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覺不妙。
到了淩晨,這艘船突然靠岸。
所有人都被趕到甲板上,排隊,像是要即將進入工廠的苦逼工人一般,接受工頭的訓斥教育。
千緲這兩年走了很多地方,也見識過不少事情。
工頭的話,一聽就是畫大餅。
這批人,可能就是去做廉價勞動力的。
她沒什麼興趣,打算上岸後就離開。
這時,一個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那男人看著不到二十來歲,又或許有了。
大熱的天氣,他穿著長褲皮鞋,上衣褐色短衫,一條墨綠的領帶不正經地係著,嘴角咬著一支煙,頭上還壓著一頂褐色的牛仔帽,身上最亮眼的,就是一頭色彩鮮豔的鵝黃色頭發,除此之外,他的手腕邊還紋了一條很小很小的青龍。
他也是這一批人裡麵的,但獨獨他不與大家站在一起,一身的桀驁不馴,狂放不羈。
“行了,喊什麼?”他扯了一句,打斷工頭的話。
又道:“爺就問你一句話,進去後多久能接任務?”
任務?
千緲聽到這詞,疑惑。
工頭瞥了他眼,挺著啤酒肚走到他麵前。
霞光印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他眼神桀驁,甚至可稱得上目中無人,毫無畏懼,還有些散漫地盯著工頭。
工頭打量著他,然後道:“陸燃,是吧?”
名叫陸燃的男人咬著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叫爺作甚?”
緊接著,工頭突然耍起了拳腳。
彆看他胖,動作卻非常靈活!
但陸燃也不差,反應能力可以說是一流,迅速躲了幾招,最後一下兩下就把工頭給摔在了地上。
一腳踩在工頭肚子上,囂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