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忍不住就坐了下去。
左右都沒人。
因為這裡新人居多,這個時間,他們大多在吃飯,或者去娛樂城玩兒。
而且,在大多數的新人眼裡,評級賽場四個字就跟四座大山一樣,讓他們倍感壓力。
沒人會有那個上進心來這裡。
她安心地靠著扶梯,垂頭假寐。
同一時間,隔壁的傳輸帶上,一個臉戴麵具的男人靜靜地站著,遠遠看去,千緲似挨著他的下半身假寐。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誰。
很快,兩條通往無人穀不同入口的傳輸帶,就分了叉。
當傳輸帶經過岔口,男人才注意到隔壁那條傳送帶上坐著一個人。
他淡淡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幾分鐘後,千緲起身,走出傳送帶。
這個入口是無人穀賽場的後門,平時也有人守著,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她沒有戴麵具,正坐在門口旁邊喝著茶。
看到她之後,滿是褶皺的眉眼一動,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聚集在她青青紫紫的手指上,然後又看到了那包著紗布的手,紗布透出一灘血,不是新傷,就是舊傷口被撕開。
老人家挪開眼,隨後,就將一個掃把丟到千緲麵前。
“從門後開始掃,一直掃到儘頭,推車在那邊。”
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
千緲扭頭,看到她一手喝茶,另一隻手單手剝雞蛋殼,雙眼盯著電腦裡的綜藝事情,嘴巴咧著笑,嘴角還殘留著茶葉蛋的蛋黃。
她的目光移到了那台電腦上。
這台電腦,可以聯係外界。
她抓起掃把,無聲地從老人家身邊經過,然後推著推車往裡頭走。
老人家沒把她放在心上。
——
(今日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