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緲回以他一記同樣微妙的眼神,不語,隨後專心吃飯。
過了一會兒,男人突然給她夾了菜,道:“你會叫白術哥哥?”
千緲:“可以叫。”
“叫一聲我聽聽。”
千緲沒注意到他嘴角的笑,道:“他不在這裡。”
封弦:“你怎麼認識他的?”
千緲道:“偶然認識。”
封弦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卻無法將她和以前認識的人畫上等號。
她道:“剛進來的時候,被人欺負,後來被罰去掃地,就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他。他人很好心,給我藥,還幫我解圍。”
封弦的笑逐漸凝固,好看的眼眸裡,眼神慢慢沉重。
記憶中,某個瘦小又悲慘的身影逐漸和千緲重疊在一起!
他是從彆人口中得知了那個小女孩的悲慘遭遇,看到她手腕上的血,才起了惻隱之心,稍微照顧了一下。
時間太久,他記不太清那個女孩子的名字。
隻記得她很堅強,也很聰明,甚至很善良。
祖奶奶那個臭脾氣,沒幾個人能忍受得了,多數會被罵哭,而她不一樣,刀槍不入。
思緒飄到了記憶的深處,那些人的話,突然猛地在他耳邊回響:
“聽說她惹了冷蜥蜴,被吊在大屏上一個下午,現在還被罰去無人穀掃地!”
“吊大屏算什麼,她在這之前更慘!冷蜥蜴有一艘船,她就被囚在那艘船上一個多星期吧,聽說還被吊在桅杆上風吹日曬,還被定時沉入海水裡,等快窒息了才撈上來,不停反複折磨,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她被救回來的時候,給她看傷的女醫生出來的時候一臉震驚,說從未見過哪個女孩那麼慘過,全身上下都是傷,麵目全非,兩隻眼睛被打得腫起來,聽說還會影響視力,鼻子和嘴巴也都是傷,最可怕的是她幾天什麼都沒有吃,分分鐘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