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承的目光赤裸而灼熱,直擊他的眼神,不留他一絲逃避的餘地。
這一個問題似乎要把封弦逼到某種絕路上。
封弦一臉冷漠之氣,聲音沒有什麼溫度:“我自有打算。”
白慕承眼中露出一絲諷刺,道:“她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如果奔向你注定是奔向牢籠,她不會因為你這棵樹而放棄整片天空。”
“世俗裡的人沒幾個不把結婚生子當做人生必須曆經的道路,若是她無法做到,注定要麵臨諸多條條框框的束縛,那麼總有一天,她會自己逃出來。或許,她根本就不會進去。”
他眼神變得有些犀利,貼近了封弦一步,眼神發出一些狠勁兒:“我是看著她長大的那個人,論起管教她的資格,沒人可以跟我比,也沒有人能比我更會為她著想。”
封弦眼神銳利且冷靜:“立場很分明,我但願你,永遠記得這句話。”
他的眼神似乎要穿透白慕承的心,透出話裡有話的意味。他並沒有被白慕承的話勒住情緒,他才是看得最清最透的那個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所以,不會被三言兩語挑起情緒。
白慕承曾經也和他是密不可分的好兄弟,對他的性格在了解不過。幾句話,也能聽出幾分話外之意。
此時聽到這句話,他柔和的下頜線緊繃了幾分,不言不語。
封弦氣勢壓了他一頭,徐徐緩緩地道:“比起我這個所謂的牢籠,來自家人24小時密不透風的監視,才可怕。”
白慕承眼波微微一震。
封弦眼色泛出幾分冷冽:“她什麼都懂,不拆穿你,隻是在給你機會,而你,在消耗她對你的耐心和尊重。”
白慕承驀地嗤笑,眼神不卑不亢:“這些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法,我給她的是她熱愛的自由,而你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
“是不是我的自以為是,你心裡很清楚。”
封弦收回視線,側身走開,似乎不願再多言一句。
白慕承緩緩閉眼,臉色不太好,突然,身子猛地往後邊的牆壁靠了過去。他手指抵著腦門,胸口隨著呼吸有些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