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微微揚唇,似乎將這個建議納入考慮。
洛言在奔跑出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純淨自然,具有一種讓人看了就感覺得到平靜的威力。
風箏被放得很高很高,長長的尾巴在風中飛揚。
千緲回頭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道:“開心吧?”
洛言笑容燦爛,點頭,又點了頭。
他又說:“我想回北郊了,我還有課沒有跟你講完。”
“好,今晚就回。”她道。
這本是個愉悅輕鬆的下午,直到江遠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說要當千緲的隨身醫生,方便觀察。
他並沒有打算商量,隻是通知,所以不請自來,一來就沒打算走。
千緲給錢儒打了個電話,得知這兩個人在不久前在電話裡吵了一架,還互相拉黑了三次微信。
電話裡,錢儒的話語透著孩子氣——
“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緲緲,我絕對不會再想看見他那張鞋拔子臉一秒!多看見一秒我都會把隔夜飯吐出來!”
“他還沒過來就這麼惡心我,過來還得了,我估計我那時候日子也不用過了!”
千緲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江遠,淡淡道:“他長得挺壯實的,打起來,您可能不是對手。”
“我唉!”錢儒冷哼。
“看他這樣,暫時不會過那邊,我先觀察一陣。”
這邊正講著電話,另一邊的江遠,正在給虞滿滿發信息。
滿滿,師父已經打入敵人內部了,等著啊,師父給你和封弦製造獨處的機會,咱們不能那麼輕易就放棄!
發完這條消息,他偷笑了一下,瞟了眼千緲那邊,笑容變得更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