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菜擺盤,一盤香噴噴的辣子雞出爐。
色香味俱全。
其實他不是個廚子,也不是個廚藝愛好者,會的菜完全就是她喜歡的口味,之所以做菜,也是為了她。
千緲接過那盤菜,道:“彆把我想的太偉大,我隻是好奇而已,並不打算做什麼。”
“是嗎?我可不信。”白慕承笑了笑,繼續炒下一個菜。
千緲隨意的口吻帶出一句話:“師兄,你怎麼突然喜歡抽煙了?”
白慕承臉色猛然一變,盯著鍋裡的菜不動。
千緲聞到焦味走過來,把火給關了。
她盯著白慕承:“師兄?”
白慕承眼睛裡恢複了些許神采,道:“啊,沒有,偶爾抽一抽而已。”
“可是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煙味。”
“以前年輕,壓力不大,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多了,壓力大的時候會抽一點。”
他衝她笑笑:“放心,以後我少抽。”
他將爐子打開,繼續炒菜。
千緲盯著他的眼睛,沒有多說什麼。
腦子裡卻回憶起上次錢儒說的話,說是,白慕承抽的煙裡頭,有某種鎮靜劑的成分。
她目光不經意地掠走,突然在他的手腕上停住。
他今天穿了長袖,正好遮住了手腕。
然而,因為現在正在炒菜,他便習慣性地往上卷了卷。
手腕上的紅痕清晰可見,全然沒有舊傷痊愈的痕跡,反而像是新傷加舊傷,刺目。
千緲想到他有意隱瞞,到嘴的問題,便生生給咽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隱私,也有權利不說,她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