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莫要氣餒,現在就下定論的話,未免為時過早。”
郭嘉道:“傅維安之所以倉皇出逃,不過是涼州城局勢不穩了而已。”
“州丞韋文、司馬淩淼,本就架空他很大一部分權利。”
“再加上這二人背後有李利支持,傅維安覺得涼州城的高層都不怎麼聽自己號令,心慌之下肯定先行遁走。”
“可是,單單涼州城局勢不好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韋文和淩淼本就是李利的人。”
“剩下的二郡八縣並不跟涼州城連在一起,兩位太守和八位縣令對局勢應該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意向。”
李明不禁舒口氣,轉而掏出靜心丸服下一粒,訕笑道:“我對局勢的看法有些過於沉重,奉孝這麼一說,我反而能接受,咱們的情況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
魏征附和道:“沒錯,主公不要自己唱衰自己,傅維安大張旗鼓而來為你站台,本就是一種“拉票”行為,這個舉動肯定也會影響其他朝臣的抉擇,我們優勢還是很大的。”
郭嘉道:“先等等吧,看看這一周是什麼情況,若能得到半數朝臣支持,我們便能直接揮師北上,聯合所有力量殺回涼州城。”
“到時直接以傅維安州刺史的名義,將淩淼和韋文貫上“奪權之名”殺了,涼州局勢就能倒向我們這邊,但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估計也是得大動乾戈打上一場。”
李明點頭道:“武力是穩固政權的唯一前提,割據涼州也不是小事,該打還得打,反正傅維安來到我們這已經騎虎難下,他唯一能回去的方式便是殺回去,所以這段時間他會比我們更上心,發出去的文書肯定也是寫了些“真東西”。”
“這一周時間前來萬安縣議事的朝臣,說不定會比我們想象的還多。”
話畢,兩個謀士皆是一陣點頭。
夜深了,三人又閒聊一陣,便各自散去歇息。
第二日,天氣晴朗。
李明和傅維安等人直接來到城牆上望風,期盼有誰能響應號召,在今天就來到萬安縣會麵。
但,等待總是乏味的。
正如那句話,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是最絕望的事情。
這一日,並沒有人前來……
李明等人都有些失望,但想到時間還長,彆人來也得收拾下東西,路上趕路也要時間呢,再等等唄。
第二日,他們又來到城牆上乾等著……
很遺憾,還是一個人都沒來。
夕陽西下,傅維安杵在城頭,臉色有點難看。
他此番帶著班底南逃,本就打算破釜沉舟,送出去的文書上也寫了不少自認為猛料的“真東西”。
想象中,涼州各地豪強應該會急速前來會麵呀,兩天過去咋還沒動靜,石沉大海般寂靜。
傅維安對此有點懷疑人生,暗道自己一個州刺史的威望,原來這般不堪嗎~
李明見他惆悵的樣子,也是輕歎口氣,他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可彆最後一個人都沒來,那就要貽笑大方了,兩人都會成為玉龍國的笑柄。
……
很快,第三日到來了。
李明和傅維安等人,照樣在城池上眼巴巴地等著,時不時酌點小酒,倒也悠哉悠哉。
一場“鴻門宴”,本該是氣勢洶洶,暗地裡刀槍劍影,令人心驚肉跳。
可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無聊。
大概堪稱史上最悠閒鴻門宴了,主辦方就跟渴了許久的死魚一樣,隻能在城頭乾瞪眼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