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憧憬成為拳法高手(1 / 2)

冰冷……抖動……

從一陣天旋地轉中醒來。

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唔,頭好痛。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痛。

手臂上接著吊瓶,正輸著營養液,胸腹部的傷口被繃帶圍得嚴嚴實實,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純白的棉被蓋在身上,燈管向外散發著柔和的光,明亮卻不刺眼。

頭痛欲裂,又夾雜著無可緩解的眩暈,賈奇勉強伸出一隻手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但隻是一次動作後,他就僵住了。

腦袋裡許多記憶的碎片正在翻滾、翻湧著,如一鍋煮沸的濃湯。

……養父……寺廟……繼承者?…師兄弟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總算是恢複過來。

隻是各種各樣的記憶在賈奇腦子裡亂作一團仍未厘清,他微微晃了晃腦袋,臉上湧現出驚愕之色。

這還是地球嗎?

給我整哪來了?

簡單來說,他穿越了,入替了。

他來到了一個和地球很相似的世界,曆史、國家、製度、文化,細節上雖有不同,總體上卻是沒有太大區彆的。

但根據腦海中混亂的記憶,這個地球自從許久以前開始,就有一種名為拳法家的存在,他們潛伏在曆史的暗麵,左右著時代的進程。

每一個拳法家,在冷兵器時代都堪稱是以一敵百的超凡存在,地位尊崇,以至於這個世界從古至今都有一種習武風氣,哪怕是科技進步火器導彈湧現的近代,也是一樣。

當然,也並非所有拳法家都不持械,隻是對他們來說拳法也是拳法,身法也是拳法,腿法也是拳法,一切能挖掘人體潛能,鍛煉精神層麵的技藝武學都是拳法。

一法通,百道明。

“我這是來到什麼溫瑞安世界了嗎,唱個戲打個鐵種個田都得會武功,連條狗都得好勇鬥狠。”賈奇情不自禁的吐槽道。

這個世界的他是孤兒,是由養父從火海中救出來的,本來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直到某天開始,他的養父居然展露出非凡的拳法造詣來。

順理成章的,他“賈奇”也開始學拳,在這個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寺廟中作為弟子學習某門拳法。

沒錯,他的這具身體同樣叫賈奇,同樣成為了那些“好勇鬥狠”的人中的一員。

“嘶——記憶缺失的有點多啊。”

那拳法的名字是…想不起來。

師傅的名字、師兄弟們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好像有某種特殊的力量在阻礙著他似的,明明很重要,可關鍵部分全是模糊不清,怎也回憶不清楚。

不過,

既然想不起來具體的名字,但是一個窮到需要在寺廟裡授徒的拳法,而且還在偏僻的鄉下,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拳法吧。

越是回憶,賈奇的頭就越痛,他隻隱約記得自己這個門派有四個師兄弟,而他則剛好排行老三。

加上師父,一共也隻有五人,確實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門派了。

隻是,這也是他從病床上醒來的根本原因

——有人踢館來了。

白蛇拳的斯巴,趁著師父和師兄弟們全部外出的時候,來挑戰門派的繼承者。

“我沒打算要危害像你這樣的小鬼,乖乖的叫繼承人出來吧。”

“師父他不在啊,你想和繼承人決鬥的話,擇日再來才是吧。”

“哼!看來■■(消音)躲起來了啊,打從一開始這老鬼就覺得自己贏不了嗎?”

現在的師父既是教他拳法的人,又對他有養育救命之恩,而他作為這家門派的真傳弟子之一,自然有義務也有責任去維護門派臉麵。

人這一輩子,有沒有為什麼事拚過命…

即使對麵是打不贏的對手,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拚命了。

在單純的、一根筋的年紀,認定了死理的拳法學徒,在自己這一生最為尊敬的人被侮辱後,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揮舞著拳頭,卻在眨眼之間被閃過,然後如蛇吐信一般的手掌,從陰影處咬向了他的脖頸。

“小鬼,你既然對我出手了,那就準備好去死吧!”

被遠比自己高大的人掐住喉嚨,逐漸窒息,缺氧,胸口發悶,眼結膜點狀出血、麵色發紺…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他見到了自己的師父帶領著師兄弟們回來了。

再睜眼,那個倔強少年的體內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賈奇有些沉默,他原身的命運也可以說是相當坎坷不平了,那股臨死前的悲鬱、憤懣之氣好像還未散儘。

“夥計真是有些慘啊…”他看向自己的雙手,雖然不粗糙,但也算不上光滑,指頭關節處滿是厚厚的老繭,可知其平日裡修行之刻苦。

隻是,他的修行在那些真正的拳法家麵前,卻不值一提,如此輕易就斷送了性命。

以賈奇這個外來者的立場來看,原身怒而出手不能說錯,斯巴受他挑釁予以還擊亦不能算錯。

錯的是,他太弱小了。

拳法家之間亦有高下之分,他這種不成氣候修行時間尚短的小角色在真正的強者麵前完全不夠看,就算是他的師父……

從現在這個狀況來看,師父應該是沒有輸——他還能在這裡安靜的躺著,就說明門派還在。

不過話又說回,拳法家竟然真有這麼強?!

強到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強到能掌握他人的生命!

賈奇一把扯掉針管,興奮地從床上躍下,一個箭步衝到了病房的整麵全身鏡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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