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
久負盛名的國王廣場上人來人往,集中體現著王都的繁華與熱鬨。
作為整座城市的商業與景觀中心。
羅威爾區沒有其它區域的粗鄙,又比王宮所在的威斯敏區更為平易近人。
因此,這裡不光是王都民眾閒暇時愛來遊玩的地方,還吸引來了不少的外國遊客。
此時,寬闊的廣場上攤販林立,遊人如織。
人們一邊四處遊蕩,一邊享受著溫暖的秋日陽光。
裡奧?維克多子爵,也正是其中一員。
作為法洛林帝國駐盎格蘭尼亞大使,他在這個國家裡待了十年之久。
每日裡來這廣場上轉一轉,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哈哈哈……”
一群穿著樸素的小孩從裡奧大使麵前跑過,那股子明顯的平民味道,讓子爵大人難受地捂住了鼻子。
該死的盎格蘭尼亞!
這裡的人們完全不懂得將貴族和平民分割開來,居然讓兩種截然不同身份的人呼吸同一片區域中的空氣。
真是粗鄙不堪啊!
裡奧子爵做夢都想回到法洛林帝國。
在那裡,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平民與貴族混雜在一起的畫麵。
在那裡,高貴的身份可以得到最該有的……
尊重與恐懼!
子爵皺了皺眉,開始盤算還能利用“炮轟海盜船”一事撈到多少功績。
從而讓偉大的“太陽王”陛下高興,允許自己回到偉大的帝國。
隻是…自從“白珍珠”號艦長受到處罰以後,對方就沒有了進一步的表示。
似乎這就是盎格蘭尼亞王室的底線了。
可這還不夠啊…遠遠不夠……
必須讓他們把那個該死的前海軍將領交出來,讓法洛林帝國來處以死刑。
如果是這樣…陛下應該會滿意吧?
也許,利用貿易製裁施壓這件事,不能光是喊喊口號而已了。
必須……
裡奧子爵埋著頭走在前方,他的護衛們按照慣例落在後麵幾步遠,以免打擾到大人思考。
於是,當前方一個身影猛然撲過來時,誰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安德魯?布朗是一名王家海軍二級水手。
在受傷休養之前,他恰好正在“白珍珠”號上服役。
作為“跑轟海盜船事件”的親曆者,年輕的水手對當天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那一天,原本隻是個平常的巡邏日。
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上,“白珍珠”號愉快的航行著。
船員們高聲歌唱“天佑吾王”,艦長和軍官們在一旁歡快打趣,一切都很好。
直到…那艘懸掛著黑旗的海盜船出現……
一切都因此改變了。
英勇的艦長被開除出王家海軍,而他也因在戰鬥中負傷離船。
在王家醫院中,安德魯聽聞到後續消息,心中頓時無比憤慨。
艦長明明沒有錯,為何要受到懲罰?…。。
他隻是在維護本國商船,儘到一位王家海軍該儘的義務。
況且如果不是艦長,安德魯當時應該被炮彈餘波轟到海中,生死難料的。
正是那隻寬厚的大手及時拉住了他,才避免了這一切。
可是…這樣英勇無畏的大人竟然被迫承擔了一切。
這不公平!
安德魯一直想為艦長做點什麼。
尤其是在聽聞法洛林帝國大使一直在施壓,企圖判處艦長死刑之後。
年輕的水手更加不忿。
怎麼會是這樣?
明明是法洛林帝國的船隻見財起意,裝作海盜船打劫。
他們怎能反過來倒打一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