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進精神病院的第二年。
霍繼成來看她,薑寧終於肯下低頭,主動跪在了男人腳下。
她的臉貼著男人的西裝褲。
西裝的料子筆挺,粗糙,微硬。
薑寧的臉在上麵磨蹭,眼尾上挑,是勾引,也是乞求。
“哥,求你,我想回家。”
夜裡,霍繼成冷淡的眼睛裡燒起黑火。
薑寧呼吸淩亂,臉色緋紅。
一個晚上,霍繼成重欲、肆意,薑寧身體內外都很火熱。
霍繼成走的時候,薑寧已經動不了了,已經失聲。喘息了好一會兒,她從被子裡緩慢摸出來一塊紅色的寶石。
色澤豔麗,黑夜裡,也剔透發亮。
沾了東西,不怎麼乾淨。
霍繼成總是不白來,這是霍繼成塞給她的“嫖資”。
也許是薑寧僵硬,讓男人失去了興趣,從那天起,之後很長時間,霍繼成沒有來過。
醫院的被子總有股消毒水味,薑寧咬著手指想,那天她應該表現得再好一點。
也許是她不夠放蕩,不夠激情,才讓霍繼成索然無味。
薑寧閉上眼睛,她實在沒法子了,霍繼成,是她離開這裡唯一的機會。
……
兩個月後,薑寧出院了。
一大早,沒有一點征兆。
護士到她跟前,把兩年前她被關進這家精神病醫院前,身上那件衣服給她。
薑寧抱著隆重正式的禮服,有點迷糊。
護士說:“治療效果不錯,你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會危害治安,可以走了。”
薑寧沒回過神,就被趕鴨子上架似的脫下病號服,一換上衣服,就被搡出去了。
十月,薑寧站在青園精神病醫院門口,穿著不合季節的紅色長裙,露著手臂,蹬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滿是煙火氣的市井街頭。
四周投射過來的眼神如同針尖,薑寧不敢抬頭,人生中隻有這次,她認為有人罵她瘋子也很正常。
薑寧身上一無所有,隻能先回了趟“家”。
一棟帶院子的兩層彆墅。
位置在霍家莊園山腳底下,隱秘,安靜,從霍家主宅出來,遛個彎就到了,最初的目的就是方便霍少金屋藏嬌。
薑寧十八歲那年,霍繼成帶她來這裡,問她覺得怎麼樣。
薑寧看著彆墅金黃色的漆麵,下方整個建築是圓柱形,上頭是歐式風格的尖頂,她想了想說,像是座黃金鳥籠。
霍繼成問:“喜歡麼?”
薑寧如實說:“不喜歡。”
霍繼成笑了笑:“不,你會喜歡的。”
薑寧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棟彆墅的牆麵,不是什麼塗漆,每一塊都貼的是純金材料。
“金屋藏嬌”。
隻有霍家才夠資本,才能這樣窮奢極侈。
薑寧在這裡住到了二十一歲。
彆墅的門沒有上鎖,這裡也屬於霍家莊園的一部分。
霍家外圍安保做得很不錯,如果不是薑寧從小在霍家長大,小的時候意外知道一處極隱秘的安保漏洞,她進不來。…。。
推開門,薑寧愣了一下,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沒一點塵土。
像是……在等什麼人回來。
薑寧回了趟房間,換了身簡單保暖的衣服,從抽屜裡找到身份證和手機。
鏡子裡的薑寧瘦的像鬼,可套上這件衣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肚子卻隆起一小塊,腰上有一點緊。
薑寧悄悄從霍家出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她隨意找了家小店,薑寧最近胃口不好,隻了點兒清淡的小菜。
隔壁桌點的東坡肘子,油膩膩的味道,薑寧看了一眼,一下子捂住嘴,胃裡一陣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