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溫暖,“不用隨著小梨喊,你們各喊各的,喊他叔叔就行。”
溫暖笑著點頭,溫溫道:“妹妹今天沒時間,讓我們過來一趟。”
傅老爺子嗔道:“她這孩子就是有孝心,中午才給他小舅過完生日,又讓你們來一趟。”
“過來坐吧,沒什麼菜。”
溫容擺手道:“我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傅叔,你身體好點嗎?”
“好多了。”傅老爺子點頭道。
之後兩家人沒說什麼話,等吃完飯,傅老爺子才問道:“聽說你想和許家聯姻?這事怎麼樣了?”
溫容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許家老二為人不錯,能力也很好。”
杜瑩和溫暖都不知道這件事,頓時臉色一僵,能讓傅老爺子開口問的人家,自然家世為人不會差。
傅老爺子第一次點頭附和他,還好在這種大事上他還不糊塗,“是挺不錯,可以讓溫梨和他接觸一下。”
聞言,溫容就明白傅老爺子會去許家一趟,他就沒說什麼了,在傅家待了一會,一群人就走了。
剛進溫家大門,杜瑩就忍不住出聲,聲音也沒有平時的溫柔,“你打算讓溫梨和許家聯姻?”
溫容盯了她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前幾天宴會遠遠看了一眼,許家老二不錯,雖然現在隻是小官,但有許家的支持下,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真成了,柳家和傅家也會扶持他。”
哪怕許家老二是一頭豬,在幾家的支持下也能成龍。
更何況許家老二有能力。
“這件事你怎麼沒跟我商量?”杜瑩神色緩和道?
溫容有些大男子主義道:“這事我做主就行了,你們什麼都由著她,都快把她寵壞了。”
“你們最近盯著她一點,不要讓她談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我等會要出去一趟。”
等溫容出去後,溫暖的臥室,安靜許久。
杜瑩發氣般摔了桌上的杯子,“他什麼都想著溫梨,當初你的婚事他一點都不在意!”
溫暖沒有害怕,相反已經習慣她的舉動,她安撫道:“媽,你不要生氣,這件事我有數。”
“溫梨的室友已經說了,她確實談了一個社會男生,長相很帥。”
“再等幾個月,等他們感情穩定一些再爆出來,最好懷孕。”
杜瑩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秦家那邊是不是對你不怎麼重視?我看秦封最近一直有花邊新聞。”
提到這事,溫暖神色冷下來,很快道:“他們隻要不取消訂婚,秦家接受我是遲早的事情。”
“這次秦家辦大壽,傅崢能去的話,秦家更不會取消訂婚。”
傅家很少走動,畢竟傅崢和同輩分的人比年紀小,走動的都是那些小輩。
杜瑩“嗯”了一聲,“到時候讓溫梨去傅家說一聲。”
隨後她盯著溫暖平坦的小腹,“你這個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溫暖低聲道:“秦封這些天沒有來找我,我也找不到他。”
……
次日,上午十點
白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孫助理工作的時候,瞥見有什麼人直接進了白總的辦公室,他連忙跑進去,“你好,這是白總的私人辦公室……”
聲音戛然而止,望著沙發上已經坐下的男生,有些震驚,好在見過不少大場麵。
“傅總。”
傅崢淡淡“嗯”了一聲,雙腿交疊,低頭間看著手機,回溫梨消息:在公司。
溫梨:這周末滿課,不能回家了。
傅崢:我來。
他抬頭看向孫助理,“白斯言什麼時候來?”
“白總在開會,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估計還有十幾分鐘結束。”
孫助理又道:“傅總,你喝咖啡還是茶?”
最近溫梨在管傅崢的飲食,不準他一早喝咖啡和茶,“溫水。”
孫助理轉身出去,往茶水間走。
白斯言被公司一群人氣得火大,邊走邊生氣道:“不會乾就辭職,占著位置不會做事!”
孫助理在茶水間聽見聲音,下意識轉身出來,剛想說傅總在辦公室等他。
下一秒就看見他快步推開辦公室門進入了,他沒說什麼。
傅總可以隨便進入白總的辦公室。
這邊,白斯言進門就瞥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生,儼然是和溫梨接吻的男生。
第一反應是,行,送上門。
他眉心蹙著,語氣沉道:“你誰?誰讓你進辦公室?”
傅崢低頭回完消息才看向他,淡淡道:“是我,傅崢。”
俊朗的臉沒有一絲整容痕跡,白斯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隨後神色帶著震驚。
昨天傅崢說那個男生是他的時候,他一千萬個不相信,傅崢什麼時候穿過破爛衣服,而且也不是他平時的風格。
他沉默了,“……”
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傅崢放下手機,雙手環抱在胸前,又道:“我就是溫梨在外玩的男人。”
“在內也是我。”
“我是溫梨的男朋友。”
“白斯言,給溫梨道歉。”
白斯言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幾十個億的生意,頭腦精得跟什麼一樣。
這會有些理不清。
“你和溫梨什麼時候談上?”
“老爺子生病那天。”
傅崢低沉又道:“白斯言,不管我和溫梨以後怎麼樣,這件事你都不要插手,任何話也不要說。”
“任何結果,是我心甘情願,與她無關。”
“不是她吊著我,是我貪圖。”
“我不是十幾歲的人,我清楚知道我在乾什麼。”
傅崢從來不是那種會和兄弟說心裡話的人,基本上他有什麼隻會自己承擔。
喜歡溫梨那件事,大概是他很迷茫無措,才會主動跟他說。
白斯言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溫梨怎麼樣,她都沒有任何錯,是傅崢明知後果,而為之。
他坐在椅子上,最後歎了一口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堆人你最重情,雖然你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
“但在學校誰要是欺負我們,你第一個動手。”
“最開始聽你談戀愛了,我還在慶幸你能從溫梨那裡走出來了。”
“現在看來,你根本放不下。”
“如果不是溫梨,你是不是不會結婚?”
沒等他回答,他篤定道:“你一定不會結婚。”
相親隻是麻痹他自己,又或者安撫傅家的行為。
實際上他沒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