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森鷗外是真的人手不夠,短短兩天的休假之後,酒井宴被迫加班,短時間內他看不到休假的曙光。
森鷗外上位後,給了之前隻是一介“白身”的酒井宴一個武鬥派小隊的隊長職務,直接隸屬森鷗外,不被其他人調遣。
有了職務,就有了辦公室,森鷗外給酒井宴選了就在首領辦公室樓下一層的地方當辦公室,一係列的事情實施下去,酒井宴很快成為了港黑內部的討論人物,不管怎麼說,首領派心腹已經牢牢地打在他身上。
森鷗外暫時度過了繁忙的時候,騰出了些精力和時間處理酒井宴的報仇之事。
雖然酒井宴一直嫌棄森鷗外的事多,但不可否認森鷗外對他的事情還是很在意。
複仇之事提上日程。
凶手是另一家集團的老總,那個老總除了明麵上的身份之外,還是一個非法組織的成員,那個組織的成員打扮很統一,都是黑色,酒井宴看到那個組織中一個人的側臉照片時,沉默了。
好吧,琴酒,黑衣組織,傳說中滿是假酒的酒廠。
看到黑衣組織,酒井宴立刻動用港黑的情報網深入調查,他擔心自己的家人跟黑衣組織有什麼關聯,又擔心這件事牽扯很多陰謀。
調查出來後酒井宴鬆了口氣,並沒有什麼關聯,隻是那個對立集團老總自己的事,他父親在商業領域觸動了那個老總的利益,讓他動了買.凶.殺.人的心。
這件事上,他父親的弟弟也有參與在內,隱藏得很深,若非酒井宴動用了港黑的情報網,還看不出他那個一直跟彌勒佛一樣和藹的叔叔居然也是凶手。
帶著港黑的人去東京,在一個同樣雷雨交加的夜晚用同樣的方式對那個老總和他“親愛的叔叔”進行複仇後,酒井宴把自己家裡的一些東西打包回了橫濱。
“歡迎回來~”
酒井宴風塵仆仆地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門,入眼是一張燦爛輕浮的笑臉,太宰治朝他張開雙臂,似乎要來一個擁抱。
破鴉從酒井宴的大衣口袋中探出頭,很快又縮回蛋殼裡麵。
太宰治被酒井宴冷淡避開也沒惱,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縮回去的破鴉。
“宴君,最近破鴉好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嗯,”這是事實,“原因不明。”
彆說破鴉,酒井宴自己每天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早上經常睡到中午十二點過頭,起來吃了一頓飯又想睡午覺,傍晚起來沒活動幾小時又想睡覺。
在沒事的時候,酒井宴一直處於睡眠狀態。
“這是傳說中的沉眠嗎?”太宰治語氣興奮起來,眼睛也亮了,雙手合十,“一睡不起!宴君,我想……”
酒井宴眼皮跳了一下,打斷太宰治的激情發言:“不你不想,彆去禍害森先生那裡的藥物。還有你是在詛咒我嗎?”
一睡不起什麼的,在自己越來越嗜睡的情況下,聽著就有點可怕。
“這怎麼會是詛咒呢,這是多麼美好的祝福啊!”太宰治感歎,“還是你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不管有沒有意義,活著都比死了好,活著可以做很多事情,死了就什麼都無法做到。”酒井宴走到窗戶邊,高層可以俯瞰橫濱全景,蒼涼的感覺隨著寬闊的視野浮上心頭。
隻有他活下來,如果可以更早一點把拿尼加召喚過來……
酒井宴沉浸在抑鬱中,太宰治腳步輕盈地靠近。
“那是你沒有了解過。”太宰治走到酒井宴旁邊。
酒井宴不想跟這個隻有14歲的小鬼談論這個話題,真不知道才14歲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想法,而且性格簡直是黑泥成精。
“呐,我說,那棟彆墅裡麵隻發現了四十具屍體,兩具是你的父母,八具是你家的保鏢跟傭人,剩下三十具都是襲擊者,”太宰治輕柔沙啞的聲音像在講故事,“但這對不上啊。”
酒井宴神色微頓,轉頭問:“什麼對不上?”
“你叔叔挑了一個很完美的時間,當時在場的,除了你父母,你,還有你的妹妹,但是為什麼現場沒有你妹妹的屍體呢?”太宰治嗓音低緩,他話音未落,便感覺到森寒的殺意瞬間襲來,溫度似乎都低了些。
太宰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仍舊是那副輕佻而散漫的笑容,眨著好奇的眼睛看著眼眸晦暗的酒井宴。
酒井宴盯著太宰治。
太宰治朝他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突然伸手抓住酒井宴的手,而後輕狂地往窗戶上一踩。
這裡的窗戶並沒有加上保護用的欄杆,完全可以讓人直接出去。
“誒?腳滑了。”
酒井宴瞳孔驟縮,意外的措不及防之下,竟然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抗力道,被太宰治拉下窗戶,跌出大樓。
港黑本部大樓是一棟超高建築,從這裡跌出,外麵的高度極為恐怖,高層的風瞬間撲向兩人,墮落的極速甚至讓人無法思考。
大腦中閃過走馬燈一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