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與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少女”雙目相對,房間內一度寂靜無聲。
“森先生,您盯著我看了三分鐘了,”酒井宴瞥了一眼時鐘,“有什麼疑惑嗎?”
森鷗外扯出一抹平日裡的笑容,鎮定地說:“宴君……”
“森先生,這個狀態下,請叫我芽伊。”酒井宴認真強調。
森鷗外強行忍住自己要揉太陽穴的衝動,好吧,現在他不止有太宰這個有奇怪自殺愛好的部下,還有一個……要角色扮演的部下。
“感謝太宰昨天拉我跳窗,我在那個仿佛身心都打開的過程中,打開了美好的新世界大門。”酒井宴眼睛微亮,有著不同於以往死氣沉沉的光彩。
森鷗外:“……”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芽伊?”愛麗絲走過去,繞著酒井宴走了一圈,“宴你穿這身意外的合適。”
森鷗外突然覺醒:“愛麗絲醬!我那邊有幾套同款的小洋裙,你要不要試試看?”
愛麗絲回頭:“不要。”
森鷗外好像遭受重大打擊地趴在桌麵上。
“畢竟黑手黨的身份有一些敏感,我覺得有兩個身份很不錯,”酒井宴很滿意,“您不覺得這個計劃很不錯嗎?”
森鷗外若有所思:“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構思,敵人不會防備一個看似手無寸鐵的女孩。”
酒井宴從頂層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自己的助理對自己欲言又止。
“有什麼疑惑嗎?”酒井宴站在昨日落下的窗戶邊往外望。
助理搖頭,但明顯憋著話。
“但說無妨。”
“您……可以去學一學變聲。”助理小聲道。
“嗯?”酒井宴感興趣地回頭。
助理道:“畢竟這個聲音還是偏向男性,除非不出聲,否則很容易發現問題。”
“有道理,”酒井宴摸著下巴,“哪裡可以報班?”
助理笑了,道:“您說笑了,直接抓一個過來不就可以了嗎。”
按照港黑的作風,這麼做很正常。
“就這麼辦。”
半掩著的辦公室門被推開,褐色頭發的少年動作靈活地溜進來,好奇寶寶似地看著站在窗戶邊的酒井宴,驚奇道:“真是美麗的小姐啊~”
酒井宴回頭:“你知道。”
太宰治走過來:“知道歸知道嘛,我看到的也是事實,有沒有興趣陪我殉情?”
“沒興趣,我剛找到人生的意義。”酒井宴瞥了他一眼,轉回頭,繼續望著窗外。
太宰治眼中閃過什麼,他好奇地問:“是什麼?”
“讓更多人記住我們的名字。”酒井宴唇角上挑,稍稍壓低的眼角閃過愉悅的色彩。
讓那些過往閒聊,化為真實的“精彩”人生。
“我們?”太宰治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奇怪的人生意義?”
“籠統的說法,你不需要在意細節。”酒井宴敷衍。
太宰治看著他,聲音忽然低沉:“你變了。”
深沉正經的語氣沒幾秒,太宰治又變回了沒個正形的聲音,拔高了音量:“你居然變了!”
酒井宴側眸看著他,此時的外表是女孩,無聲地看著太宰治,太宰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太宰治很聰明,很快猜到酒井宴為何要作女裝打扮,他撇了撇嘴,真是無趣的理由,人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生呢。
酒井宴對著急的事情一向風風火火地去做,抓了一個驚恐的變音老師過來,學習了一段時間,靠著天賦秉異很快出師,老師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裙子不適合平日活動,特彆是在現在特彆繁忙的時候,不習慣裙子加上熱切程度隨著時間流逝而降低,酒井宴最後穩定在每個月幾天的頻率,興趣上來了才會變回“芽伊”。
他與“芽伊”是同一個人的事情在港黑上層流傳很廣,但中下層知道這件事的寥寥無幾,更彆提港黑外的其他勢力。
森鷗外樂得自己“多一名部下”,推波助瀾,讓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確信港黑內部有一對戰力頗強的雙生子。
森鷗外實施手段逐漸穩固港黑的時候,事情出現了意外,先代首領被人目睹出現在鐳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