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落地,滾到小巷子裡麵。
叫他偽裝,但周身的氣勢和氣質這種東西很難偽裝。
最違和的皮膚,酒井宴跟太宰治借了繃帶,把手腳都綁上繃帶遮蓋,臉部用化妝品弄暗沉一些。
他在街上走了有半個小時,目前沒遇上什麼可以的人,現在無聊到在街上踢易拉罐了。
“喂,你從哪裡來的,陌生麵孔?”岔路口走出來三個男人,三人打量的目光冷漠。
“不關你們的事。”酒井宴沒什麼興趣陪他們玩遊戲,話音剛落,他忽然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手上有握槍留下的痕跡。
是這個人嗎?酒井宴打量著這個男人,身體看上去有肌肉,看著不像好人,不過貧民窟這特征的人一抓一把大。
“你怎麼說話呢!”旁邊的男人覺得沒麵子,擼起袖子,猙獰的紋身露了出來。
酒井宴沉思三秒,退後一步,作出警惕的表情:“我來找我哥的,他就住在這裡。”
好像聽到什麼笑話,擼袖子的男人大笑:“住在這裡?說來聽聽?”
“前幾天他失蹤了,我還沒找到他。”酒井宴又後退一步。
那個手上有握槍痕跡的那人聞言,轉頭跟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我知道你哥在哪裡。”那個男人往前走,酒井宴慢慢後退。
突然,那個原本站著沒動的男人猛地衝過來,手刀劈在酒井宴的脖子上,酒井宴強行壓製自己身體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沒阻擋。
脖子一個不小的痛感襲來,酒井宴在心裡罵了太宰治一句,假裝暈倒。
這個力道還在他承受範圍之內,就是……好痛啊,酒井宴被帶走的路上,心裡琢磨著回去找機會給太宰治也來這麼一下。
感覺被丟到一輛車上,車的行駛路線感覺不出來,但周圍的聲音從嘈雜到安靜,蟲子的叫聲逐漸多起來。
這裡是他們關人的地方。
“新抓到的?”
“是啊,這人說在找失蹤的哥哥,正好把知情人減少一個。”
“辛苦了。”
“誒上頭好像說明天要開始撤離?三天內撤離完畢?”
“是這麼說。”
“但是這廢棄工廠裡麵人這麼多,給三天不夠吧?”
“能運多少算多少,估計到時候沒運走的就不管了,算那些人幸運。”
腳步聲逐漸遠去,關門的聲音“嘭”一聲響起後,酒井宴眼睛半睜,掀開眼皮瞅了瞅附近。
周圍有不少人,有的醒著有的睡著,身上都綁著繩子,他們對酒井宴的到來沒有什麼太大反應,有人小聲抽泣,有人在說話,氛圍壓抑而沉重。
“麼西麼西,你到了嗎?”太宰治的聲音從酒井宴耳朵上戴著的無線聯絡器上傳出來。
酒井宴低聲道:“到了。”
“我猜你一定肚子疼或者脖子疼。”太宰治調侃的輕快聲音讓酒井宴更想給他一個手刀。
“廢話那麼多,你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吧?”
“可以。”
“剛才兩個看守的說漏嘴,明天他們會開始撤離,三天內撤離完全,”酒井宴壓低聲音,“不知道他們這三天內是分多少次運輸人,大船還是小船。”
“安心啦,這個我會處理,你記得要在他們把人送出去的時候確認內應是誰哦,不然就是你的責任啦~”
“真想現在就給你一個手刀。”
門突然打開,酒井宴立刻靜音,他往人群後麵挪了挪,隱藏在陰影裡。
“站起來,跟我們走。”
這個倉庫內光線昏暗,外麵則陽光大甚,導致這裡看外麵,光線非常強烈,白得強烈。
門外圍滿手持槍械的黑衣人,黑色墨鏡讓這一幕更加充滿危險。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
“我不想去……”
“趕緊走!”
酒井宴被拉起來,他低著頭打量那黑衣的大部隊,決策者不在那裡麵。
“不是說明天才開始轉移?”一個人疑惑地問同伴。
“上麵下達命令,說立刻撤退,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反正咱們趕緊走就是。”
“嘖。”居然提前了,酒井宴下意識瞥向自己戴著無線耳機的耳朵,雖然看不到。
跟著人群被趕到一艘運輸船上,酒井宴趁著人多聲音雜,低聲聯係太宰治:“喂太宰,他們現在正在撤離。”
“看樣子內應是情報部門那邊的人,”太宰治雙手激烈地打著遊戲,“行吧,這邊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