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原臨也歎了口氣,像看不省心的小孩一樣看著酒井宴,無奈地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討厭小靜,而且小靜也極度討厭我,你若是這麼做最後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幫我收屍,啊,借刀殺人,好可怕的殺人手法,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想要解決我麻煩直接給我一槍或者給我一刀,我可不想成為小靜的手下敗將。”
“我對宰人沒興趣,隻對做我的實驗有興趣,”酒井宴抱臂,“要是不想變成這個結果就中斷調查。”
“你都說了,我肯定會防備。”
酒井宴眯起眼睛,尾音上挑:“哦?我這邊可是有很多的屬下可以二十四小時盯梢。你有那麼多精力防備我那麼多手下嗎?”
折原臨也:“你贏了。”
酒井宴唇角勾了勾,轉身朝殺生丸那邊走去,走幾步後邊走邊說:“不過我倒是有些希望你能繼續調查下去,給我一個報複的理由,畢竟沒有這種前提的話我未泯的良心會不安。”
折原臨也:“……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早就沒了。”
上次公園那個也是報複,倒也有原則就是。
真是棘手的家夥,折原臨也心想,他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很有趣,但酒井宴……這種棘手的報複方式,彆說,他還真被威脅到了。
“你認識那個人?”酒井宴剛走過去,殺生丸便看著鬼屋出口那邊詢問。
酒井宴用幾秒反應殺生丸口中的那個人指誰,又聽殺生丸這麼說:“上次那個家夥跟蹤過我。”
酒井宴一驚,他被殺生丸這句話中的信息含量所驚到,折原臨也跟蹤被發現,居然沒有被解決,殺生丸脾氣有這麼好嗎?
殺生丸看到酒井宴臉上的訝色,隨口解釋:“跑得很快。”
“您沒有……”酒井宴的未儘之言很明顯。
“這個世界很麻煩,礙手礙腳,”殺生丸語氣稍顯不悅,“否則解決掉所有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一批批來。”
“一批批?”
“宛若循著味道來的禿鷲,久久盤旋令人心煩。”殺生丸低沉的聲音傳遞出主人心中的殺意。
酒井宴想到什麼,眼皮一跳,折原臨也跟蹤殺生丸,不會是因為他的委托吧?想想時間對不上,當時他委托一發過去,折原臨也很快就把信息發過來,這點時間裡,那些信息隻會是提前搜集。
作為殺生丸口中“禿鷲”的一員,酒井宴心虛地撇開目光,被發現可能會迎接殺生丸的毒鞭。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殺生丸重複。
酒井宴立刻回答,撇清關係:“我跟他不熟,隻是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池袋見過麵,他還給我的任務增添了麻煩。”
玲問:“酒井哥哥,你做什麼任務?是學校給的任務嗎?”
學校,這個詞真新鮮,酒井宴從這個詞聯想到無良老板森鷗外,雇傭童工還沒給上學。
心裡吐槽歸吐槽,酒井宴麵上帶笑:“不是學校的任務,哥哥我已經是一個社會人了,是經常加班的社畜。”
玲歪頭,疑惑地看著酒井宴:“但是你的外表看起來不是大叔啊,為什麼這麼年輕就工作了?”
“這個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那酒井哥哥你的工作是乾什麼的?”
“這個……”酒井宴思考著適合說出的工作比喻,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射.擊氣球攤,腦海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我的工作大概算保鏢吧,適合玩那種遊戲,”酒井宴指著那邊的攤子,“玲,想玩射氣球嗎?”
“想,我們快點過去吧。”玲立刻朝著那邊走去,走幾步轉頭看酒井宴他們有沒有跟上。
“殺生丸少爺,我們過去玩那個吧。”玲邁著歡樂的小步子朝著那邊走去。
“按照這個世界你們人類的規定,你現在應該在上學。”殺生丸道,清冷的聲音裡沒有疑惑的語氣,隻有肯定的語氣。
雖然用這種語氣說話,但酒井宴知道殺生丸是在問。
“因為很多原因嘛,比如很多孤兒都會輟學,”酒井宴攤手,分分鐘給自己塑造一個可憐人設,語氣低沉下來,內斂的抑鬱隱隱約約,“為了混口飯吃,隻能輟學工作了,這年頭找份好工作不容易。”
“踏於死亡線左右?”
酒井宴瞳孔微縮,笑著開玩笑地說:“您真愛開玩笑,我隻是一個被老板壓榨的社畜而已,這次我好不容易才請到一個月的假。”
殺生丸沒說話,跟在玲後麵。
跟奈落一樣用花言巧語偽裝自己的人,身上散發著隱約的黑暗氣息,那是區分普通人的關鍵。
殺生丸還真是敏感,酒井宴看著殺生丸的背影,心裡閃過很多想法,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斂了些,不再讓人一看就覺得友善。
“破鴉,你說他什麼態度?”酒井宴戳了戳口袋裡麵的破鴉。
“我怎麼知道,”破鴉懶洋洋地回答他,“要不你換一個?”
“彆人又沒有那種毛絨尾巴。”酒井宴嘀咕,在玲的揮手催促下快步走過去。
若這是一個攻略遊戲,殺生丸一定是頂級大Boss——做了很多努力但好感度每次隻增加一兩點,降低卻是分分鐘的事,超級難搞的那種。
酒井宴往前走著,注意到玲和殺生丸臉上露出神態的改變,他順著兩人的目光看過去,愣了下,那邊的射.擊攤上有兩個陌生但認識的人,一個穿著紅色火鼠袍,頭戴帽子,一個穿著水手服一樣的服裝,真是犬夜叉與戈薇。
他們怎麼在這裡?
犬夜叉正拿著槍在射.擊,殺生丸走近後他就注意到,轉過頭來,瞪大眼睛指著他:“啊殺生丸!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