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爆.炸前我躲開了。”酒井宴說著,瞥了一眼自己左半.身,這邊的衣服看起來很是慘兮兮,爆炸的時候他召喚出傀儡擋了最劇烈的衝擊,但速度略慢,左半邊沒來得及遮擋完全。
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酒井宴輕撫左臂,會疼他立刻鬆開手。
“沒事就好,這次的襲擊你有頭緒嗎?”森鷗外問,“居然能破除大樓的重重安保,不能小覷。”
確實是不能小覷的人,但也是內部人員,後者說原內部人員,酒井宴腹誹,嘴上裝著茫然:“沒有頭緒,最近應該沒有什麼和港黑衝突劇烈的組織。”
“是麼,”森鷗外那邊沒有馬上說話,像是在思考,“我已經吩咐下去查這件事,太宰或許差得更快,他的電話打不通,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酒井宴眼皮一跳,語氣自然地回答:“他昨天拿著一瓶酒去我那裡,半夜回去,可能在家裡睡覺吧。”
“已經上班時間了,真是不省心。”森鷗外歎了口氣,把電話掛了。
酒井宴把手機收起來,對著還在洗臉的破鴉道:“我回去看看辦公室的情況,順便換一件衣服。”
“嗯。”破鴉語氣含糊地扔過來一個語氣詞。
走廊一路過去,警備力量明顯增強,走回煙霧還沒散的辦公室,酒井宴把裡麵掃視一邊,情況慘不忍睹,短時間內他這間辦公室是無法使用了,而且不少重要文件也被爆炸損毀。
酒井宴驟然想起來昨天寫的一個總結,那是部下提交給他的各個小組近期任務的總結,他飛快去記憶中放著它們的地方走去,蹲下身,從被炸成塊的桌子下找到文件夾。
毀得差不多。
破鴉悠悠地從門口晃進,看到酒井宴苦大仇恨地看著一個破損的文件夾,疑惑地飛過去:“你怎麼了?”
酒井宴咬牙切齒地說:“我寫了一天的總結!”
叛逃就算了,還炸了他個猝不及防,把辛辛苦苦寫的總結給炸沒了,他可沒有保存電子檔,隻是先在紙上歸總重點,想著今天在電腦上根據這個寫出完整報告。
破鴉想起來了,這個破破爛爛的東西原來是什麼,它拍了拍酒井宴的肩膀:“節哀。”
港黑動作很大,速度也很快,很快就從監控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雖然隻有半邊,但這個發型,已經足夠確認了,這個人背對著監控,而後很快囂張地回頭,朝著監控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原本看到這個視頻,港黑裡麵的人以為是乾部太宰治在跟酒井宴開一個不小的玩笑,但很快他們發現不是這樣。
太宰治的電話打不通,去他家沒找到人,路上也都沒有太宰治的蹤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各種猜測的聲音在港黑內部流傳著,第二天,中原中也回國,開著他的車來港黑本部的時候,車子突然爆炸,人沒事。
雖然沒有證據,但中原中也狐疑是太宰治乾的,而後一周,太宰治都沒有出現過,中原中也更加確信是太宰治乾的。
那家夥叛逃了,連同織田作之助一起。
中原中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悶氣,還有火在熊熊燃燒,麵部陰沉,持續散發著低氣壓,周圍人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處於憤怒狀態的中原中也順手揍了發泄。
酒井宴很明智地沒有用念把自己被炸傷的部分完全治愈,故意暴露傷口未好的事情,避開了中原中也的發泄,沒有找他進行體術切磋。
森鷗外找過酒井宴幾次,明裡暗裡詢問著太宰治的事情,酒井宴裝作不知情,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不,不用偽裝,他本來就是受害者,被太宰治害得得重新寫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