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那個警衛道:“這幾天中也先生出去執行任務總是受傷,我大膽猜想他現在可能在醫療部那邊治療傷口。”
“受傷?”酒井宴奇了怪了,中原中也可是港黑戰力天花板,基本上隻有他打人的份,沒有彆人打他的份,聽這警衛的意思,中原中也現在三天兩頭去醫療部,以前他執行任務可沒有這種情況。
酒井宴沉思一會,腳一拐,一邊思考一邊走向電梯,做電梯到醫療部的樓層,找一個路過的醫生問中原中也在的診療室就過去了。
他過去的時候,診療室的門沒有關,靠著牆的一邊有一個白色屏風,屏風後隱約可以看見人影,酒井宴抬手敲了一下門後走過去。
中原中也抬眸:“你怎麼來了?”
旁邊一個女性醫療工作者正在搬□□上.身的中原中也包紮,正在纏繃帶,繃帶下隱約有血跡,濃重的鐵鏽味從那飄散開。
“這種程度的傷口,以前沒怎麼見過。”酒井宴伸手,修長的食指在繃帶處按了按,中原中也肌肉繃緊。
酒井宴的手輕按到這邊,正在綁繃帶的女性無法繼續,她遲疑地看著酒井宴,酒井宴從她手裡接過繃帶剩餘部分:“剩下的我來吧,你先出去。”
“好。”
中原中也道:“躲了我那麼多天,今天怎麼來了?”
酒井宴毫不心虛,微笑著說:“我沒有躲你,隻是剛好有事,而且我前段時間受了傷,我可不打算帶著傷被你拉去訓練場切磋。”
中原中也輕哼一聲。
酒井宴接手剛剛那個女性的工作,但沒有繼續幫中也纏上繃帶,反而一圈圈拆開,中原中也順著他的動作抬手:“你要幫我治療?”
“嘶,”繃帶完全拆下來後,酒井宴故意大聲抽了口氣,“這傷口不像你的作風,我倒是好奇那個團夥的戰鬥力了,有什麼危險人物?能在你身上弄出這種傷口,是不是該通知森先生警戒?”
“不需要,沒什麼危險人物,”中原中也撇開眼神,語氣低低悶悶的,麵色不自在,“隻是我走神而已。”
酒井宴把沾了血的繃帶隨手扔到地上,身側浮現白色長發的人偶,白色念線熟練地纏到酒井宴的手指上,他把手輕輕按在中原中也的傷口上幫對方恢複傷勢。
舒緩的白色淡光在中原中也傷口上躍動著,加速傷口的愈合。
“我聽人說,你最近執行任務經常受傷,”酒井宴頓了頓,“你在想……”
“沒有!”中原中也張口否認,有些急迫之感,說出來後他反應自己的反應太大,反而像欲蓋彌彰,隨即鬱悶地駝下背。
“我跟你一樣,找到他想揍往死裡揍他,”酒井宴仿佛沒看到中原中也懊惱的神色,淡定地說,“我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總結,他說炸就炸……”
中原中也目光變得古怪,酒井宴的關注點怎麼那麼奇怪,該關心的不應該是自己的安全嗎?雖然他不認為幾個炸彈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嚴重傷害。
“不過戰鬥中因為太宰治走神不是很好。”酒井宴話題一轉。
“怎麼可能因為他走神,”中原中也暴躁地用沒受傷的手抓了抓頭發,“隻是一直想找到那個混蛋宰了他,一不留神就……而且……我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叛逃,丟下任務和屬下。”
因為森鷗外的忌憚,因為織田作之助的處境,以及種種問題,雖然身處黑暗,但仍舊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中原中也不會明白最深層的陰暗。
酒井宴垂眸,隨口道:“大概因為他不想工作了吧,反正平時就總是翹班,乾出叛逃這種事情不需要什麼理由。”他不想讓那赤子之心消失。
“可惡!”中原中也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那個家夥真能躲。”
他私人增加了很多懸賞金,但是一無所獲,那條青花魚真是滑不溜秋,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中原中也心知肚明,太宰治若是真的想藏起來,他絕對找不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