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木田獨步一驚,下意識拿出筆記本。
“上次你說你是大偵探,那不如猜猜我這次來是來委托什麼?”氣氛似乎劍拔弩張,但酒井宴仍舊姿態輕鬆,不改微笑。
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你根本就不是來委托的,是來調查的吧。”
酒井宴眼裡閃過一抹忌憚,這個人居然真的看得出來。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一個偵探!”江戶川亂步不高興地說,“不要懷疑我的本領,我不止知道你是調查,我還知道你來這裡的原因。”
“說說看?”酒井宴笑問,隻是眼裡多出了警惕。
“你是來放竊聽器的吧,”江戶川亂步得意地說,“想知道社長的事情?不,想知道的不是你,是你背後的人。”
“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我幫你出去?”國木田獨步問,身體已經擺出的戰鬥姿態。
竊聽器?破鴉的行為確實算得上竊聽器行為,酒井宴眯了眯眼,暗沉一閃而過,笑眯眯地雙掌合十,他這個動作讓國木田獨步以為他要做什麼,立刻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個詞,撕下筆記本後,他手裡多了一把槍。
“很棒的異能力。”酒井宴看到後,發自真心地讚歎。
“多說無益。”
“彆這麼緊張,把氣氛搞得分分鐘要拔槍相向,”酒井宴舉起雙手,“我確實是來委托事情的,我有些好奇我們首領的陳年往事,雖然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是我們首領派我過來確認一些事情,但這不妨礙我的私事。”
“嗯?”江戶川亂步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人嘴裡的私事,不過有一個直覺告訴他最好還是不要懂比較好。
“你們的社長結婚了嗎?”
酒井宴問出這句話後,整個房間沉默了,他眨了眨眼睛,又問了一遍。
“沒有。”國木田獨步道。
酒井宴托著下巴:“那目前有沒有跟誰在交往?”
“也沒有。”江戶川亂步道。
“那就好辦了,”酒井宴一拍手,笑顏如花,“其實我想委托的事情是知道你們社長有沒有喜歡的人。”
國木田獨步:“……”
江戶川亂步:“……”
總覺得,這個人笑得很邪惡。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酒井宴側眸,進來的人穿著綠色的和服,外麵披著一件短款羽織,雙手交疊縮在寬大的袖子裡,眉宇威嚴。
“港口黑手黨的客人?”福澤諭吉打量酒井宴。
酒井宴點頭,並直接問:“我受命來打探您目前的狀況,順便我有個私人委托。”
國木田獨步來不及阻止酒井宴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我想知道您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靜默。
國木田獨步眉頭緊擰,這是什麼古怪的問題,毫無頭緒;江戶川亂步眉頭也皺了起來,是這個人的惡作劇而已吧?
“原因。”福澤諭吉眼眸一片深沉,讓人看不出什麼,亦或者是他過於嚴肅的氣場讓人無法從他身上看出太多的情緒。
“原因嘛,其實有些難以啟齒,”酒井宴攤手,表情純良,求知欲滿滿,“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您在下周六會不會帶女伴去宴會,畢竟您知道的,我的上司他那獨特的愛好……我本人是比較希望您不會帶女伴過去。”
“獨特的愛好?”國木田獨步不懂,一臉納悶。
懂的福澤諭吉有些不知該說什麼的感覺,是無語感吧,這麼多年森鷗外的愛好還是沒有改變。
不過這個人隻是為了這種事情過來?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蹺,福澤諭吉看向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搖了搖頭,他納悶這個人是喜歡這種惡趣味的玩笑還是真實,沒有現在直說。
畢竟那可是港黑的首領,這個人不會那麼想作死吧?又或者港黑的首領本身……不會吧?江戶川亂步糾結了,頭一次覺得知道這麼多不是什麼好事,看國木田獨步,他就不用這麼糾結。
酒井宴看到江戶川亂步露出的糾結神色,不動聲色地想若是西索他能否看透,騙子小醜對上大偵探,想想就有趣,隻可惜西索不可能到這邊,江戶川亂步也不可能過去那邊。
“能否請您給我答案呢?”酒井宴眨巴著眼睛,期待快要從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溢出來。
這張臉會讓人心軟,福澤諭吉皺眉:“參加宴會不一定要帶女伴。”
這麼說就是會去了,酒井宴眼裡很快閃過一抹思考的光,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