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福澤諭吉自己抬手抓住那隻越來越過分的手,強行挪開,把森鷗外的手挪開後,他臉上明顯有一處紅痕,在那張嚴肅的臉上,格外顯眼。
“社長……”國木田獨步欲言又止,看著福澤諭吉的臉,他麵色古怪。
福澤諭吉忽略國木田獨步的遲疑,對著便衣們道:“這樣可以確認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兩個便衣猛地點頭,他們不是眼瞎,不是沒有看到空氣中奇怪的氛圍。
“既然這樣,他也要檢查對吧?”福澤諭吉說著,以拔刀的速度抬手,扯了幾下森鷗外的臉。
森鷗外的愉悅還沒有消失,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痛感,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銀狼閣下,您的報複心是不是有點重?”
“何來報複之說,”福澤諭吉雖然麵上表情淡淡,但說出了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讓人不自覺信服,“你也需要檢查,對吧?警察閣下。”
“對……對!”
森鷗外眼睛眯了眯。
還沒人敢這麼對他,這麼多年,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有繭的指腹帶著粗糙感,至少比他臉上的皮膚來得粗糙,接觸間,有種怪異的感覺在心裡產生,道不明的感性讓一直習慣理性的森鷗外感到畏懼。
有什麼超出他的掌控範圍,是不能控製的事情。
福澤諭吉捏臉的動作像是持續很久,又像是隻一瞬,森鷗外從那複雜的感性中回神,發現臉上已經沒有那略粗糙的觸感了,隻餘下殘存的痛感。
森鷗外垂下眼眸,擋住眼裡自覺多餘的情緒。
酒井宴眨巴著黑亮的眼睛,森鷗外終於深呼吸一口氣回頭,扯出森然笑容:“芽伊,今晚回去後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明天執行。”這眼睛亮得跟燈泡一樣,明天就得把他踢走!忍得心肝都疼。
“好。”酒井宴乖巧點頭,沒有意外。
腦海中忽然迅速閃過一抹靈感,酒井宴登時神色就變了,他原本聚精會神八卦,現在聚精會神在宴會廳裡麵找殺生丸的蹤影。
殺生丸的臉,酒井宴美滋滋的,心中的愉悅都快要溢出來了。
找到目標,殺生丸站在淩月仙姬身側,他們前邊站著中森,看情況,像是在說明情況,還沒有“下手”,酒井宴眯了眯眼睛,側眸對森鷗外道:“森先生,我去那邊一下。”
不等森鷗外回答,他就走過去了,森鷗外瞧著他的背影歡快得仿佛要蹦躂起來,眼裡浮現狐疑之色。
酒井宴不怕森鷗外看到,看到他就說見色起意或者想按個頭,剛被他禍害過的森鷗外不會懷疑,巴不得他趕緊去禍害彆人。
酒井宴走到殺生丸那邊,殺生丸目光移了移,他移開視線,中森警官他們也看向殺生丸看的地方。
“你是……”中森警官很記得酒井宴。
酒井宴看到殺生丸的目光,知道殺生丸這是認出他,剛剛噴的過量香水沒用,隻有讓他自己膩得慌的效果。
既然認出來……那就不管了,酒井宴選擇放飛。
“警官,需要代勞嗎?”酒井宴問,天生微挑的眼角泛著笑意,禮貌的詢問像是一個涵養極好的好心人。
中森正頭疼著,聽見酒井宴這話,喜出望外,但很快又被遲疑和困惱所代替:“代勞當然非常可以,但是……”他欲言又止的意思不言而喻。
酒井宴看出中森未儘之言,轉頭看著殺生丸,微彎的眉眼收斂危險鋒芒,比起男性打扮的時候,現在看起來更加柔和,在燈光下,眼裡的盈盈笑意瀲灩宛若寶石。
所有表現都在釋放著我沒有威脅這個意思。
“您覺得呢?”酒井宴問。
殺生丸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眼神裡的波光平淡,清冷得如同一抹無法抓住的月光,隻看得見摸不著。
中森感到頭疼,該死的基德,偏偏挑這種場合,對著這些身份高地位高的人,他好難做人啊。
正當他以為殺生丸這個意思是冷漠拒絕時,卻見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孩大膽伸手,他驚愕起來,擔心下一秒這個女孩的手被對方閃開,到時場麵尷尬……
沒等來社會性死亡的尷尬場麵,卻等來了讓中森瞪大眼睛的場麵,那個冷漠至極的青年沒有閃過!
酒井宴手動到殺生丸的臉,心想不愧是妖怪,皮膚觸感非常好,像上好的羊脂玉,真的是膚如凝脂這種感覺,但比起人,這溫度偏低,更像玉。
跟殺生丸冷若冰霜的性格比起來,他的皮膚真的是反著來,過於好的觸感讓酒井宴遲疑了幾秒,然後很快便快樂地捏了捏。
觸感過於美好,跟捏饅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