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他猜疑?他確實會猜疑,若是酒井宴是太宰治,那他的猜疑會更重——他不喜歡喉嚨被彆人割裂。
森鷗外唇角微揚,但是沒有溫度,與他的紅眸一樣,是血的顏色,酒井宴察覺到,忍不住想長歎,他對首領的位置並無想法,奈何森鷗外的猜疑心太重,若是沒有這麼重的猜疑心,自己估計可以更快活些。
因為上位方式不光彩的原因麼,還是森鷗外本身性格的原因?酒井宴可以感覺到森鷗外那厚重的心牆,他與太宰治是一類人,渴望接近,又害怕受傷,編織出微笑,寂寞的內心沒有任何改變。
與太宰治追求快樂的自殺不同,森鷗外致力於發展港黑,把自己束縛在高位,王座上本就孤獨,再加上他厚重的心牆和猜疑……
活得真累,酒井宴得出結論。
“森先生,最近我都沒看到愛麗絲,”酒井宴轉頭,在周圍左右看,“您最近太忙,沒空陪愛麗絲嗎?”
憋太久會憋出病來的,雖然森鷗外的這個愛好並不是很光彩,但有能放鬆的方式就很好了。
“愛麗絲?”森鷗外自知愛麗絲是他的人形異能,說起來,最近都很少讓愛麗絲出來。
想到愛麗絲,森鷗外緊繃的心稍稍放鬆,對著愛麗絲這個名字後聯想出來的詞彙蠢蠢欲動。
“她最近不想理我,說我忙著工作不理她,”森鷗外憂鬱地說,“之前采購的那批洋裝愛麗絲也不是很喜歡。”
“您帶她出去買就行了,”酒井宴大力鼓動,“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家洋裝店有很多新款式。”
森鷗外意動,待會下班後留出一點時間吧……
“有道理,”森鷗外神態恍然大悟,“愛麗絲這次應該會理我了。”
“需要派人手保護您嗎?”酒井宴問。
港黑首領的長相不是爛大街的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清楚港黑首領長什麼樣,酒井宴隻是隨口一問。
“不用。”森鷗外的回答果然如同酒井宴料想的一樣,隻要森鷗外不主動說,收斂那身邪氣和壓迫感,就像普通的鄰家大叔帶著小朋友買衣服。
酒井宴點頭:“您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酒井宴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辦公室門,就見一隻巨大的毛茸茸背對他,蹲在窗戶前,蓬鬆的尾巴立著,很是抓人眼球。
他把門關上,聲音不大:“殺生丸殿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殺生丸轉過頭,他現在還無法說話,本身不是話多的人,倒沒有多不習慣。
酒井宴也就隨口一問,繞開辦公桌走到他身邊,眼眸下移,殺生丸額頭的彎月對比白色的毛很顯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久了,那彎月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很漂亮。
辦公室沒什麼聲音,很安靜,酒井宴感覺到久違的寧靜感,平靜得安詳。
外頭的陽光明媚,從這裡望去,車水馬龍,熱鬨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