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笑了, 中原中也看他笑得怪,皺眉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酒井宴拍了拍臉頰, “隻是我覺得你身上有一樣東西跟太宰治很像。”
中原中也下意識打量自己,他警告地說:“上次太宰那混蛋耍我,說我隻有鞋品好後來又說騙我的, 你可彆跟他一樣玩這個, 不然我揍你哥去。”
酒井芽伊是女孩子他不好意思打, 還不能打酒井宴去麼。
酒井宴笑容僵了下:“太宰治的話向來真假摻雜, 你確認他說是的是真話?或許他說在騙你才是假話。”
“我才不想去想,聽到就煩, ”中原中也擺手, “對了你剛剛說的像是什麼?”
“領結, 我覺得你們對領結的喜好都一樣。”酒井宴指了指中原中也胸口上的領結。
中原中也不是很愉快地捂住領結:“那個混蛋抄襲我。”
酒井宴笑笑不說話,省得中原中也惱羞成怒去揍“酒井宴”,到時候他怕又得長期都不能以男裝的身份出現。
“你們不要太過分。”
旁邊國木田獨步一句慍怒的話讓酒井宴看過去, 森鷗外說了什麼過分的要求麼。
“隻是看看,不是很正常?比起其他條件, 這個條件是最簡單不過的吧。”與國木田獨步的慍怒相比, 森鷗外的笑容如春風拂麵。
惡趣味啊, 酒井宴想了想,走過去道:“國木田先生, 容我插一句話。”
“嗯?”
“我希望治療的時候, 我們的首領在場。”
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為什麼?”
酒井宴舉起手:“我覺得我是負責治療的人, 有權利決定,而且森先生在旁邊,或許會讓那些毒素更好被抽取。”
“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與謝也晶子納悶。
森鷗外側眸看酒井宴, 酒井宴微笑著。
“那我們也要……”國木田獨步話說一半,被酒井宴無情打斷,他搖了搖伸出的手指:“不行哦,國木田先生,我不喜歡治療的時候被被人圍觀,會讓我的治療效率降低,很沒有安全感。”
中原中也:“?”酒井芽伊跟首領莫非私底下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沒聽說啊。
太宰治嗤笑一聲:“你還會沒有安全感?”
酒井宴煞有其事地點頭:“當然,所以這是條件之一,你們答應嗎?順便一提,雖然我可以清除毒素,但這種異能毒素很棘手,即便是我,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需要與毒素侵蝕身體的時間賽跑,所以,你們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嘖。”國木田獨步捏緊手裡的手賬本,其他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行,但你們不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國木田獨步嚴肅地說。
“嗯?”酒井宴歪頭,“具體指什麼?”
“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有求於人的時候,這態度還真是囂張啊~”酒井宴拉長語調,囂張戲謔的語調讓國木田獨步額頭浮現“井”字,並且太陽穴突突直跳。
“太宰。”
“嗯?”太宰治湊過來。
國木田獨步揪住他的領子猛晃:“你的前同事怎麼跟你一樣欠揍!”好看的皮囊下切開都是黑泥!
芥川龍之介眼睛微眯,國木田獨步立刻感覺到那道殺氣的目光,他皺眉轉過去,看到芥川龍之介不善的眼神,哼了一聲,道:“你們剛剛提的條件我們都答應。”
“如此甚好,”森鷗外橫向拍了下手,看向酒井宴,“芽伊,我們進去吧,銀狼閣下在哪個房間,太宰君,你幫忙領路吧。中也君,你們就在這裡等吧,當個稱職的客人。”
中島敦麵色拉胯,這群人居然要在這裡停留這麼久。
泉鏡花小聲對他說:“敦君,你放心,我們不比他們弱。”
中島敦不知道該說什麼,撓了撓臉頰發出一個語氣詞,他主要是受不了芥川龍之介那充滿殺意的目光,感覺自己都快被那目光淩遲了……
江戶川亂步他們想跟過去,被中原中也他們攔下。
太宰治帶路,打開一扇門,推門進去後,打開燈,酒井宴清楚看到裡麵躺著的人。
森鷗外走過去,像是同情地歎息:“真是可憐呢,銀狼閣下。”最後四個字他說的時候咬音特彆重,唇角微揚,跟他的語氣相反。
“森先生,您說這話的時候,希望不要露出這種表情,讓人一點都不能感同身受。”太宰治攤手。
森鷗外看向他:“太宰君,隻有你就沒必要再藏著什麼了不是,我們都是同一類人。而且你看,這個畫麵,讓人感到養眼的畫麵。”
他說著,走過去,靠近窗,身體微俯伸出手,骨節分明的食指從福澤諭吉眼角滑到下巴,眼角笑意濃重。
“脆弱得可憐,孤劍客銀狼。”修長的食指滑落到下巴後,一路往下,停下脖頸上。
在森鷗外視線在福澤諭吉身上時,酒井宴跟太宰治對視一眼,兩人看到彼此眼中的嫌棄。
太宰治看森鷗外的手指停留在福澤諭吉的脖子上他,他眼睛微眯:“森先生,您是來救人的對吧?”雖然現在森鷗外手上沒有銀色的手術刀,但這種東西,現在的森鷗外身上肯定有。
曾經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拿著銀色的手術刀劃破港黑上屆首領的喉嚨,曾經的畫麵再度顯現,似乎跟眼前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