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1 / 2)

“你做了什麼?”福澤諭吉想到剛剛森鷗外低頭發短信, 有些擔心太宰治的安全。

“不用擔心,酒井宴應該也在那裡,不會有事的, 隻是一點小打小鬨。”森鷗外笑道。

酒吧那邊被“小打小鬨”的太宰治狼狽躲著中原中也的拳頭。

“真是無趣,”森鷗外唇角下彎,“這個性格真的一點都不討喜。”

話是這麼說著,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仿佛藝術品,是一雙漂亮的手,不知道的人不會把這雙手與殺人的手聯係起來,事實也是,森鷗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親自動手了。

森鷗外走到衣架邊,把紅色的圍巾掛上去,接著脫.下黑色的長大衣, 動作漫不經心, 似乎隻是平日裡的自然行為,又脫.下西裝外套,鬆開領結, 便隻剩下一件襯衣。

他回頭道:“銀狼閣下,您是要我來幫忙還是自己動手?”

福澤諭吉不是很明白現在的情況發展,他雙手交叉抱著插.入寬大的和服袖子裡, 思考現在的情況, 聽見森鷗外的問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森鷗外看他的模樣,走回來,從背部把手按到他肩上, 福澤諭吉頭偏過來,森鷗外道:“您在想什麼?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適合現在。”

他說著,扯下墨綠色的羽織,旁邊的桌子已經成了放東西的地方,上麵除了剛剛的刀和手機,現在多了一件羽織。

那隻手往下,食指順著脊.背的凹.處一路往下,停在和服腰封的地方,福澤諭吉終於有了動作,抬手按住森鷗外的手。

“雖然您的性格挺無趣的,但我喜歡掌握主動權,正好。”

森鷗外踮起腳,把下巴靠在福澤諭吉肩膀上,低沉的嗓音在曖昧的氛圍下更顯撩.撥,沙啞的聲音像輕飄飄的羽毛,撓在心上。

肩膀上的重量不容忽視,福澤諭吉道:“我不喜歡被動。”

森鷗外挑眉:“您現在看起來不像主動。”

福澤諭吉轉過身,忽然伸手……

看似曖昧的動作實際是在檢查森鷗外身上是否藏著小樣的利器,例如對方喜歡用的手術刀。

“不用檢查了,”森鷗外雙手圈著福澤諭吉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身上沒有藏危險物品,您要不要去檢查一下床?”

福澤諭吉停下手,語氣正經:“對你再謹慎都不為過。”

“在您心裡我有這麼高的評價真是榮幸,”森鷗外笑了一聲,輕咬對方的耳朵,“今晚就不要想那些多餘的事情了,我不會動手。”

“你的謊言很多。”福澤諭吉道。

森鷗外盯著福澤諭吉的脖子,原本圈著脖子的雙手換了位置,虛虛掌握了對方的脖子:“這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我有想破壞的衝動。”

“……”

瘦削的身體很有骨感,福澤諭吉把人抱到床上,森鷗外一扯對方的腰封,精.壯的.胸.膛.露.出一些。

“森醫生。”

“嗯?”森鷗外心情很不錯。

“我記得,我不在你的守備範圍裡。”

森鷗外:“……閉嘴。”這種煞風景的話,也就福澤諭吉能說出來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扯著對方領子把人拉下來。

……

第二天,酒井宴神色懨懨地站在遊樂場門口,站在一輛搖搖車前麵,搖搖車卡通人物臉上的燦爛笑容與他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低氣壓稍稍彌漫著,眸子無光。

“宴哥哥!”

玲清脆悅耳的聲音由遠及近,酒井宴打起精神,收斂剛剛的低沉,露出一個笑容:“玲,好久不見。”

玲抱住酒井宴的腰:“殺生丸殿下說你會帶我玩。”

酒井宴看了看周圍:“你是怎麼過來的?”

“殺生丸殿下送我到那邊就走了。”

唉,酒井宴心裡歎了口氣,這是完全讓他一個人來看孩子的節奏,要是平常倒也沒什麼,但是今天他身體哪哪都痛,一扯就酸疼得不行,腳都快邁不起來。

昨晚中原中也下手夠狠,說沒打臉還真沒打臉,但是打了他全身上下,他們幾乎快把酒吧給拆了,芽伊那個沒兄妹情的家夥,等他上來看不到人影。

好想去床上躺著,酒井宴輕輕歎了口氣,被玲發現:“宴哥哥?”

“沒事,走吧,我們去買票,橫濱這裡的遊樂場很不錯。”酒井宴牽起玲的手,帶著人走向遊樂場入口。

“對了,宴哥哥,你要不要去那個世界玩?”玲忽然道,“過幾天我要回去看楓婆婆,一起去吧?那個世界的人很好的。”

“那個世界……”酒井宴挺有興趣,“好,我跟你一起去,不過我能穿過那口井嗎?”

他記得那口井不是誰都能通過。

“應該是可以。”

帶著玲玩一天,酒井宴最後帶她去吃晚飯,在吃晚飯的地方,意外遇上了中島敦跟泉鏡花。

中島敦看到酒井宴,嚇了一跳,玲看到中島敦的反應,問:“宴哥哥,他認識你嗎?”

酒井宴點頭:“是一個認識的人。”

中島敦這才看到酒井宴旁邊跟著一個小女孩,從來沒有見過,不像是港口黑手黨的人,他小聲問泉鏡花:“鏡花,那個孩子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

泉鏡花道:“我在港口黑手黨裡麵沒有見過她。”

那就不是了。

酒井宴朝他們微笑,算打招呼。

中島敦跟泉鏡花無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知道的事情,在那天之前,他們見過的酒井芽伊都是酒井宴扮的,一想到這個,他們對酒井宴就有種古怪感。

酒井宴看出來,額頭青筋一跳,笑容略顯猙獰,所以他才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

“宴哥哥?”

“沒事,想吃什麼跟服務生說吧。”酒井宴收回注意力。

吃完晚飯,酒井宴把玲帶去殺生丸那裡,玲跟殺生丸說酒井宴要跟他們一起回五百年前那個世界,殺生丸同意。

酒井宴沒有留下太久,早早便回去自己的住處,渾身酸痛,一躺到床上,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過了一會才舒服下來。

陷入柔軟的床墊裡,酒井宴歎慰一聲,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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